“夫人,您来了。”宗捷看到她,心中一喜,“阁下还在楼上,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
宗捷突然有些不忍告诉她了,他移开目光,声音压抑着一抹悲痛,“医生说安芷怡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抽血,一旦强行抽血,她的身体将会无法负荷。”
“一点血也不能抽么?”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忍不住问。
一点点也不能么?
那容隐怎么办?
“阁下这次病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他必须立即输800的血,才能缓解现在的症状。”
不要说800,哪怕是400的血,现在都能要了安芷怡的命。
小团子一脸茫然的看着焦急的大人,她小手蜷缩着,抓住了雪团的衣襟,“妈咪,叔叔生病了吗?”
“嗯。”
雪团抱着小团子往卧室里走去。
医生们还在卧室里,给容隐做检查,做急救工作。
看着医生围绕着他忙碌着,他躺在床上,身形一动不动,呼吸清浅,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虚弱得不堪一击。
不知道为什么,雪团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揪紧了。
就连呼吸都难受。
窒息般的压抑,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宗捷及时扶住她,担忧的道,“夫人,您还好吗?”
“我……没事。”
容隐还没醒过来,她怎么敢有事?
墙上的壁钟滴滴答答走着,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动。
感觉手被什么抓住,他幽幽睁开眼,灯光下,趴在床上的女人,肌肤凝白透着莹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