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雪团也不在。
容隐本来打算,即便西泽尔真的检查出了什么,他也会利用西泽尔讨厌他的这一点,说服他,让他隐瞒病情。
没想到,他直接拒绝,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呵。”西泽尔冷笑一声,推开挡在身前的宗捷,冷眸微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字面上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自作多情,非要给你做检查是吧?”
容隐放下茶杯,站起身,他跟西泽尔身高不相上下,西泽尔气质偏高冷,而容隐,则是偏阴郁。
目光对视,容隐面无表情,“你不想检查,我也不想让你检查。我们之所以答应雪团,只是不想让她失望,现在,她不在场,我们也没必要再演戏。”
“呵,你以为我姐很想给你检查?你以为我姐姐很担心你?”
西泽尔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你是小团子父亲的身份上,你即便是死了,我姐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西泽尔少爷,注意你才措辞!”宗捷怒然出声。
当着阁下的面,当着他们的面,说阁下死了,俨然犯了大忌!
这是他们的忌讳。
虽然阁下已经对死亡看得很开,但那不代表他们也能看得开。
西泽尔嗤之以鼻,注意措辞?
容隐还不值得他费心组织措辞。
“宗捷,退下!”
容隐勃然大怒,眸色狠厉的盯着宗捷,怒斥他的失礼。
宗捷抿了抿唇角,低下头,“是,阁下。”
他不甘心的往外走。
容隐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眸色淡淡,“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