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来动手。
星野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手上的药往床头柜上一放,她双手落在了容隐的睡袍上,微一用力——
撕拉——
用最原始的方式,撕毁了他身上碍事的睡袍。
衣料碎裂的那一刹那,容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抬眼看去,睡袍衣襟呈现几块破布扔在了地上,他才相信,上官星野这个残暴的女人,撕碎了他身上的睡袍。
“怎么,有意见?”星野眉梢微挑,看他吃瘪,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
原来气人的感觉,这么好。
“你赔。”容隐黑曜石般的眼眸,极其复杂的望了她一会儿,薄唇吐出两个字。
赔?
星野冷哼一声,“不是你让我脱的么?”
“容太太,我可没让你毁了我的睡袍。”
“抱歉,在我眼里,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碍事的睡袍拿开就行。至于用什么方式,那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以内。”
容隐:“……”
强词夺理。
“少啰嗦,擦药。”容隐觉得,再跟她说下去会被她气死。
“哦。”
星野拧开药品,把药倒在掌心里,用掌心捂热之后,才擦在他受伤的后腰上。
看起来,伤得确实挺重。
不同于男人粗糙的掌心,女人的掌心柔软细腻。
贴上后腰的那一刻,容隐浑身微微僵硬,那柔软的小手,在他后腰上细细的按揉着。
掌心的热度,传递到他皮肤上,那一块小小的皮肤,仿佛被灼烫了一般。
他目光微沉,菲薄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克制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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