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性子细腻,五感极为警觉,褚辰微弱的动作,她也察觉到了,边走边侧过脸问:“怎么了?可是父亲同舅舅与你说了些什么?太子.....皇上他没有为难你,没有为难白家吧?”
褚辰牵着小妻子继而强行,如水的月光笼罩了满院的寒楚,他眉宇凝肃:“你惯会操心?何事也替我操操心?”
若素不解,她不是一直在他担心,操虑么?
这些文臣是不是皆是如此,说话晦深莫测,非得千转百回的思量一番,才能猜透?
她见褚辰没有再说话,也闭口不谈侯夫人今日送画册一事。126shu
二人径直入了小阁二楼的寝房,里头早就烧了地龙,也燃了金丝炭,满室温香,尚未撤去的大红喜被将夜色泫然成了浑然天成的暧昧意境。
屋内伺候的巧云和银春被褚辰挥退,若素解了风衣,褚辰就放下手中酒坛子道:“我要去洗漱,你可要一同去?”
他身上还穿着正一品的朝服,正如他来迎娶她那日一样的超群绝伦,褚辰眸光如武百官分列而站。
新帝朱允弘青涩的脸上是俯视众生的傲慢和荣耀。
经君臣几番‘商议’,朱允弘又道:“顺天府尹一职暂由兵部侍郎兼任,众卿可觉得妥善?”
兵部尚书还有三月便要致仕,他是太着急栽培自己的心腹,这才看中了在兵部任职的左侍郎汪直。
汪直此人也是个用兵奇才,可也有致命的弱点,贪财好色,男女通吃,若不是先帝念在汪氏祖宗开国有功,早将其革职查办了。
越是有弱点的人,就越是好利用。
褚辰一早就派人监视着汪直,朱允弘前后送了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进了汪府,不出几日,尸身就赤/裸着被人抬出来,浑身的血迹和伤痕,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