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
傅如圭将手中一封书信放在烛光上,待全部明,他们想见孙督师,随手都可以。只是欠缺一个时机罢了。”赵诗瑶轻轻一笑。继续刺绣。
“所以……咱们过去,恐怕还真只是锦绣添花了。”赵文清轻轻一叹,有些气馁。
“我的好哥哥,难不成你真的就这么点掮客的志气了?”赵诗瑶放下手中刺绣,一脸失望:“二叔这次来西安是为了什么?”
“不是饷银的问题?二叔此次要从大同调去固安一直是不甘不愿,便是因为大同比甘肃固原要富余一些,能养得起兵。当然。军令难为,总归是要去的。所以这才会亲自来西安。”赵文清对此当然清楚。
赵诗瑶似笑非笑。
“但孙督师手中也没钱,更要想着筹措军饷,对付中原大敌。”赵文清继续道:“二叔此来,当然是想着督师调拨了军需,趁早些带兵去固原。大同虽是富余些。但直面敌锋,不是久居安稳之处。”
赵诗瑶轻声着道:“二叔本在大同,旁人以为这固原总兵是上峰命令,二叔不得不去。但是呢我却觉得这是二叔自己所谋。大同直面鞑子建奴,强敌如斯,难以建功立业。而二叔年纪大了,就需要一份功业将这将门家世传下去给雄哥儿。固原西边的鞑子相比建奴可是要易与许多的呢。此次来西安。自然是要军需钱粮,以图西去立功。可若是东去能更轻易立下更大的功勋,又如何会苦苦图谋固原之职?”
赵文清一脸疑惑:“可孙督师军仓府库空空,如何东去?”
“哥哥知晓这些,说起来是没错的。但光是晓得这些,却看不透重重迷雾后的机会,多可惜呢。”赵诗瑶继续道:“既然太子殿下早就布了后手,岂会想不到陕西缺钱缺粮之苦?傅家哥儿来了西安,许久时间按捺着心性,又是为了等什么机会?”
“太子殿下能筹措到大军东去的钱粮!”赵文清顺着赵诗瑶的话,脱口而出,但紧接着,又是皱眉道:“但傅如圭一直不暴露身份,想必就是要等钱粮筹措完毕的那一刻才暴露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