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吴清晨叹了一声,听见“闭眼就是十天”,吴清晨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比三十的时间流速,同时也想到了之前地下房间里交谈时,陈文明提到的地球因此产生的动荡。
“好了,还有一分半钟,时间差不多了。”季明明又看了看手表,“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吴清晨摇摇头,视线放到了两三米外,会议厅门口,四位寸步不离的军官中间,陈文明站得端端正正。
“担心你朋友呢?”顺着吴清晨的视线,季明明回头看了看,“放心吧,虽然你的公司和陈老弟的公司都关了门,不过你有你的新工作,陈老弟也会有陈老弟的新工作。”
“哦?”
“这份新工作同样是因为你的原因。”
季明明笑了笑,“你刚才也说了,地球目前专门负责研究中古世界,尤其是专门研究你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上百万的规模,现在有一位已经研究了你十几年的老朋友出现,我们怎么可能放过这种真正的‘专家’。”
真正的“专家”……
吴清晨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现在研究你的人虽然很多,不过论到真正对你的了解,尤其预测你针对某些突发情况,复杂情况时的应对,陈文明现在绝对是最权威的专家。”
“我知道……”吴清晨继续笑着点头,“只是以前从来没想过,原来熟悉我还有这种好处,可惜我朋友很少,不然好多人都不需要再愁工作难找了。”
“没错,你的朋友确实挺少,找来找去,怎么算也只有陈文明才算合格。不过……”
说到这儿,季明明脸上忽然似笑非笑,“不过,吴老弟,你的社会关系也不算特别简单……王江,这个人你认识吧?”
“王江?”听到这个名字,吴清晨皱了皱眉,过了会才慢慢地点了点头:“认识。”
“周立业呢?”
“认识。”吴清晨的眉头皱得更深。
“杨清华呢?”
“也认识!”这三个字,吴清晨几乎是咬住牙齿,慢慢地迸出来。
王江,周立业,尤其是最后一位杨清华,这三个名字吴清晨何止是认识,简直是没齿难忘。
人生的某几个阶段,吴清晨许多次晚上睡觉,上班坐车,吃饭进餐时,曾经无数次抓住床单,拽住挂环,捏住筷子,默默地念叨这三个名字,向上天祈祷,分别祝福这三位先生车胎爆气,花瓶砸头,飞机失事……
换种说法的话,无论王江,周立业,还是吴清晨最为咬牙切齿的杨清华,都曾经在某些时刻,某些地点,因为某些原因,或短暂或长远地导致吴清晨产生了某些有关生理或心理的深刻记忆。
最简单的说法,这三位都是吴清晨的‘仇人’。
想到这儿,忽然之间,吴清晨心中生出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说起来,这三位同志,好象也一样是研究你的‘专家’,只是和陈先生相比,研究方向似乎有一些区别……”
我勒个草啊!
“所以……”季明明的话还在继续:“这三位‘专家’,还有一些研究方向相似,不过造诣稍微差一点的其他十几位‘专家’,也已经接到了北京,估计也会进陈先生的项目组……”
天啦!这还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