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唯爵站在一旁，视线至始至终紧紧盯着救护车里被围着的人影，他身旁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一直到指甲抠破了手掌心。
他的心中翻涌着那么剧烈的情绪，脑海里满是视频里那段画面。
她哭着求人要他活下去的模样，如刀刻一般，烙印在了冷唯爵的心里。
那么深刻，那么疼，血淋淋的。
无论那个女人说的是否是真心实意的话，无论她是否真的在他和凌萧之间选择了他。
至少现在，他冷唯爵毫发无损站在这里，而凌萧，不仅身中一枪，至今生死未卜。
而此刻，这个女人危在旦夕，性命垂于一线。
这一次，和景悦上回自杀不一样。
这一次，他亲眼看到了她鲜血淋漓的模样，经历了整个她从生到死的过程。他的一颗心为她悬悬而挂，那么惊心动魄，也那么痛彻心扉。
如果可以，冷唯爵当然愿意让自己来代替她受这一场罪。
即便是他的命能换她少痛一点，他也甘之如饴。
他听着邓小雪的责备与质问，回忆着两人过往的种种，薄唇越抿越紧，最后成了一刃锋利的刀锋。
几位医生初步检查完景悦的状况，二话不说，关了车门，打开鸣笛，狂奔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