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大致浏览了一下原告的诉讼书,将那沓资料放下了。
汤钰琳觑着她的脸色,实在看不出她的意思,只好继续开口:“景小姐,浅初才二十岁,说实话还算半个孩子。不管邮轮上那件事,是不是她故意的,您现在既然安然无恙,就放她一马吧,退一步讲,你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不是吗一年的监禁也不算太长,可是浅初是娱乐圈的公众人物,别说是一年,哪怕是一天,一旦被公众知晓,恐怕她这条路也毁了。她现在没了季家,只能自给自足,不能再出这样的岔子了。”
汤钰琳混了多年的娱乐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张嘴伶俐得不行,道理全被她给讲了。
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便只好等着对面的女人开口。
景悦沉默了片刻,道:“汤小姐,有一件事情你要先弄明白,我不欠季浅初任何东西,你明白么”
汤钰琳心里咯噔一下,赔笑着道:“那是自然”
景悦:“当初邮轮上的事情,我确实因此差点丧命也是事实,在我看来,至少诉讼书上的所有措辞、指控都是没有问题的。所以”
景悦掀起目光,平静而淡漠地对上汤钰琳的双眸,她道:“你有事求我,就求我。不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汤钰琳没料到这个看似不声不响好说话的女人这么不好对付,她脸色僵了僵,是能边点头边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