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听到陆寅初来了,心底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原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加不舒服了,不知不觉,眼里沁出一丝薄薄雾气
陆寅初走过来,看到南溪苍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转头问离荧,“怎么了”
“刚才吐了”离荧回道。
陆寅初的眉色更深,伸手拉过南溪的手,南溪不动,任由着他握着,事实上,她真的是没有力气再去阻止什么
索性,就这样吧
“怎么好端端的吐了”
男人的声音中有关切,有责备,还有隐隐的怒气
他在生气生她的气他凭什么
南溪立马不舒服了,而且什么叫怎么好端端的吐了说的好像她很想吐似的
“大概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上天看不下去惩罚我呗,放心,死不了的”
即使身体虚弱,南溪还是抑制不住的耍了贫嘴,他生气,她更生气
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不许胡说”
毫无意外的,陆寅初怒斥的声音传来
南溪冷哼,又是这样,这个男人,他真将自己当成她长辈了他凭什么啊
门口的离荧清咳一声道,“陆先生,顾小姐刚吐过,怕是暂时吃不下别的,我先给她吊一瓶葡萄糖,让她恢复恢复体力”
陆寅初皱起眉头,吊葡萄糖,自然要扎针,少不得南溪要受罪,可是不吊
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离荧叹了口气,起步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南溪闭上眼睛,有些不像去理陆寅初,事实上,她的确很累,累的不想去睁开眼睛
她听到身边男人似乎站起了身,然后抬脚远离,她以为他这是要离开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她在呼气的瞬间,站在离她两步开外的男人,瞬间止住了脚步
离荧几分钟后回来,推开房门准备进去,在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愣住。
彼时,房间里的一男一女,男人站在那里,女人躺在那里,彼此间隔着两步开外的距离
少女眼睛微闭着,有些疲惫,但是睡的很安稳,而男人像是一棵被固定的树,静静凝望。
在寂静中,独自忧愁,独自欢喜
他甚至,不敢稍微上前一步,亦不敢退后一步,只这般不近不远,不怒不威,不强迫不退让的、固执的站在那里
有些震惊吗的确,因为她不相信堂堂h市商业巨子陆寅初居然会如此纡尊降贵的去小心翼翼的守着一个女人
一个,还不是属于他的女人
离荧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脚步声让南溪睁开了眼睛,但小身子却在触及不远处男人目光时下意识的朝着被子里缩了缩
离荧动作很是麻利,对南溪道,“需要吊一瓶葡萄糖,忍耐点,可以吗”
南溪的眉心皱起,但还是很勇敢的点了点头
离荧将托盘放下,从被窝里寻到南溪的右手,捋开袖子,拿起针管,南溪下意识的再次闭眼
好在离荧的手法很准,一下子找准了位置,葡萄糖吊瓶很快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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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睡一会儿,但是记得,手臂不要乱动”离荧说。
南溪点了点头,“谢谢你,离护士”
“不客气”
离荧迅速收拾了东西,退出门外。
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里不曾挪移位置的陆寅初,没说话,带上了门
南溪真的睡了过去,期间离荧时不时的会来病房看一看,但其实她来的很多余,因为有个男人一直在身边看着南溪,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葡萄糖打完之后,离荧将针头拔掉,南溪只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离荧再次离开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回来
南溪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寂静,室内光线已经黯淡下来,可见她到底睡了多久
大概是真的休息足了,她觉得身体的感觉好了许多,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很柔和的光线,看起来像是一个小月亮,晕照在身上,暖暖的。
南溪想叫护士离荧,因为她觉得有些饿了,虽然很怕吃了之后再吐,但是几乎快一天不曾进食,胃里面是真的难受了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去按旁边的呼叫器,但手指还没碰到,一个急促的男子声音便悠悠传来,“别乱动”
接着,她便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突然站起来一个男人,因为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人面容,但是那个声音她却是极其熟悉
那是陆寅初
他,一直在这里
男人走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顺手开了房间里的灯,室内的光线一下子通亮让南溪的眼睛有瞬间的不适。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那张清隽英俊的脸已经凑近了自己面前
触及他深沉清冽的目光,她本能的躲闪,他眼眸暗了暗,一丝若有似无的伤怀滑过眼波,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