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山,又名笔架山,因其形似文人书案上搁置毛笔的笔架而得名。??从弥陀山再往前去,便是后世鼎鼎有名的塞外四堡了。也正因如此,所以弥陀山有着重要的军略地位。
此刻,便在弥陀山下的古道上,正有一队长长的车驾逶迤而行。队伍中,旌旗如云,仪仗并举,最中间一架巨大的辇车在士走了进来。进来后,恭敬的对于冕施了一礼,这才开口道:“东翁,有消息了。”
于冕闻言眉峰微微一动,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中年人坐下。这个中年人是他的幕僚,叫顾衡,字星吉。为人沉稳有智,一向为其倚重。
此时顾衡谢了坐,于冕端着茶盏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这才淡然道:“说说吧。”
顾衡便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东翁,据学生接到信报时,苏讷言已到了兴县。但似乎并未因咱们走了,就让他退缩了。而是又再继续前行,看样子是铁了心准备一路追上来汇合了。”
于冕就轻轻的哼了声,不置可否的将手中的茶盏往案子上一放,淡然道:“由得他去。”
顾衡却微微摇头,皱眉叹气道:“东翁,怕是由不得他了。”
于冕微微一怔,目光转向他看着。“此话怎讲?”
顾衡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咱们的人现,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潜入大同境内。而且自兴县一直到大同的几个险隘之处,都疑似有埋伏的迹象。甚至…….”
说到这儿,他语气愈凝重起来。深深的看了于冕一眼,这才一字一顿的道:“甚至,疑似有军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