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内侍尖细的声音,穿透雨声传入房中。
君未轻第一个反应,抬手揉眉,又皱起来了。
如今一听到太后二字,下意识的就觉头疼,皱眉的次数与日俱增。
他甚至开始怀疑,司北玄只所以要他在宫中坐镇,就是为了让他受此荼毒。
太后威严,然而磨起人来的时候,同样让人头疼万分。
门开,太后沉着脸走进来,径自朝椅子上一坐,气势全开。
锦绣在后,收了伞让内侍放到一旁,进来安静的站在太后身后。
每天都是这样的阵仗。
将揉着眉头的手放下,君未轻温润一笑,“太后。”
人离了窗,走回案台前,将之前批阅好未规置的奏折放到一旁。
“国师,还是不肯告知哀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未轻沉得住,太后沉不住。
见他唤了一声便没了后话,她心里堵了又堵,明知她所为何来,却每次都装傻充愣,将她打发回去
“太后,我已经回答过了,只是太后对答案不满意。”君未轻无奈轻叹,“只是闲来无事批了一卦,恰好批语传了开去罢了。”
“闲来无事恰好”太后冷笑,“国师是当哀家无知就算真是事有凑巧,哀家也不信国师会是行事如此不谨慎之人若你不开口,那些批语如何能被人听了去,如何能传扬开来”
“马有失蹄,我也并非事事皆能算无遗漏。”
推脱每次都是如此太后一拍扶手,豁地站了起来,“国师确定要医治以此为由搪塞哀家你可知这个批语传出去,玄儿日后将会被置于何地若是此事是国师一人谋划,那哀家不得不怀疑,国师有心为之,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