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落于面前方桌,轻轻一声脆响,吵得欢的两人便敛了外放的气势,知女子恼了。
安静。
免过犹不及。
只是,品了一口茶,听见身旁月袍男子的动静,便知他享受了同样待遇,司北玄眉头瞬间打结,不满。
“清月,你又忘了我说的话了除了我,无需侍候他人。”
君未轻又将热气袅袅的清茶酌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将手放下,茶杯仍置于指间,杯壁的热度传至心底,暖融融。
“如此计较,堂堂九五,礼数、气度还不如一个小小侍女。”
“谁规定了九五必得大度那是宰相的事情。”
“噗嗤”又是一声不可抑制的喷笑,这一次,却是出自两人身后的青衫女子。
又开始停不下来的两个男子再次不约而同禁了声,面色不变,茶水频频入口。
笑声逸出,清月忙偏头自一边压抑,心下也暗惊,自己竟是没忍住。
数月未曾有过这样的时光,看这两人坐在一起斗嘴,竟是那样的惬意。而他们,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只要相对,便会不自觉卸下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外衣,变得幼稚,也变得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