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夜为何喝那么多的酒我跟你不同席,没办法提醒你,皇上的胃有旧疾不宜饮酒,你亦同样。你自己也知,却不爱惜自己。”未寻眉头轻蹙,不开心。不开心他的不爱惜,不开心自己的大意。
她脸上,带了自责,君未轻一怔,继而无奈一叹,叹息随风,萦绕眉梢的轻愁也随同那一叹,消散。
他痛饮,固然与她有关,却并非她的错,而是他自己失了控。她却总是喜欢将责任揽上肩头,甚至是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这样的性子,前世今生,她都没改变。
“那酒虽烈,却是极品好酒,别处品不到,我便贪多了两杯,无碍。”解释成是贪杯,他只找得出这么一个理由,在她那样的表情面前。
未寻眉头的结依旧未打开,“哥哥向来都懂得拿捏分寸,这次却孩子心性起来,就为了别处品不到便贪杯,平日你可不好杯中物。”
“”君未轻眼眸闪了闪,三年相伴,她对他的了解并不下于他自己,寻常理由,难以唬弄她。而她这一反诘,他竟然一时口拙,找不到话语立时回应。
“未寻,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你不品酒,自然不知美酒诱人,尤其是那么烈的酒性,男人嘛,越烈的酒,越想要去品,源于征服二字。”司北易懒懒的语调插了进来,似真似假的调侃。
未寻斜眼,“六爷,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征服烈酒你不是素来只以征服美人为荣的么”
“”司北易红唇一抽,转开了脸,“国师,恕我无能为力,帮不了你。”
“噗~哈哈哈”安阳畅笑,手大力拍上紫衣男子的背,梆梆作响,“六哥,你吃瘪原来是这副模样。”
她是故意的,那个力道,饶是司北易身为男子,都忍不住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