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内依然有血在流出,那个黑衣男人抬手又抹了一把鼻子,低垂着头,看向趴在床上的江滢渟,极其鄙夷不屑地哼哧一声,“少在给我装可怜,你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竟然敢袭击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黑衣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满手的血,伸手就狠狠捏了一把江滢渟的侧脸,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那块皮肉给撕扯下来。
江滢渟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呜呜咽咽低声叫着,嘴巴里塞着布条,只能含糊不清地叫嚷着,可是她的心底,却有一股欣喜和希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江滢渟痛苦的挣扎,让那个黑衣男人分了一些神,他的心神被扰乱,完全没有注意到,轻轻拧开卧室的门锁,脚步声轻缓走进来的沈璟琛。
沈璟琛那修长好看的手掌里,紧紧握着一根棒球棍,一步一步向着站在床边半弯着腰的那个黑衣男人走过去。
那个黑衣男人背对着沈璟琛而站,并没有察觉到徐徐走来的沈璟琛,依旧还在动手扒拉着江滢渟的睡衣。
沈璟琛看到趴在床上的江滢渟,上身的睡衣已经凌乱不堪,双手双脚被束缚着,拼了命的在挣扎,像是沙滩上搁浅的美人鱼。
那双沉静深邃的眼眸里,迅速就弥漫起冰冷刺骨的寒意,沈璟琛握着棒球棍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力道,在距离那个黑衣人还有三四步远的距离时,猛地抬起手臂,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