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平静中日复一日地过去,悦昕也不在意,反正消息已经给了他了,决定如何行动,在他。
直到这一日,轩辕澈命人将她叫去书房,她才得知,平静只是表象,暗地里他与太子,已经交过好几次手了。
轩辕澈似乎仍旧执意欲夺回账簿,派了好些人去太子府探消息,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他的人非死即伤,太子以近日府中频生盗窃事宜为由,加固了府中的防御。
房内,他负手立于窗前,凝眉沉思。
她不解,为何要如此打草惊蛇,这不是给了对方警告,好让对方有所察觉并防范吗?
不过后来仔细又一想,却觉得未必有此一说,毕竟这事双方都心知肚明,夺反而是正道,若不夺,却让人更加疑心,只是整件事情透露着一股古怪劲儿,让她想不明白。
“昕儿,”轩辕澈突然折身,“时机成熟了,本王要见这陈善一面,你安排一下。”
她心里诧异,面上却仍旧恭敬,“是,王爷。”
考虑了多种方案,最终她还是决定将这次会晤安排在这清雅茶肆里,一来茶肆里人多来往,不会轻易引起别人怀疑;二来,陈善本便藏身在这茶肆的密室里,少了一分被发现的可能。
只是当轩辕澈出现时,另一个同时出现的人让她吃了一惊,此人竟是华国公。
所以他们是结成同盟了吗?不然为何会出现在此时此地?
很快,他们几人便从二楼厢房的密道被带进密室,她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
在密室里,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陈善,此人三十来岁,身材中等,微圆的国字脸上,一双灰眸却极有精神。
见轩辕澈进来,他扑通一声便跪在他面前,“轩王爷,求您救救我!”
轩辕澈睨了他一眼,径自往里,在主位上坐定,华国公落坐于他下首,悦昕和楚宣便站在门口的位置。
楚宣一直紧盯着她,她低头,假装认真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我们能不能帮你,就要看你是否有值得我们帮的理由了,说说吧。”轩辕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语气淡凉地开口,华国公自从进去后,便不曾发一言。
陈善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手心紧了紧,便将事情从头至尾徐徐道来。
其实和他们猜测的**不离十,太子贪了大部分朝廷拨下的银两,而末官府还贪了一小部分,所以用于实际修筑的银两,少之又少,最终导致南溪泄了洪,百姓无家可归,民不聊生。
“账簿被太子夺走,我们现在并不曾握有任何证据,口说无凭,所以我们可能也无能为力。”坐得倦了,轩辕澈便将身体往后斜斜靠着,悦昕见状,忙将床上的枕头给他送过去。
当她退回到门边时,楚宣的眼里已经能清晰地看见星星的火丝,她挠挠头,对他讨好一笑,对方重重哼了一声,将头偏开。
“轩王爷可能不知,在下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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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撰写账簿时,在下便考虑着可能会有人来夺,便提前将账簿的内容全数记下,所以除非他们将在下的人头夺去,否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在场的人皆一惊,如果能证明他真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话,或许事情就有了转机。
轻暼了悦昕一眼,轩辕澈嘴角微勾,“何妨一试。”
悦昕意会过来,忙让楚宣将茶楼的账簿取来,陈善接过后,便坐下开始翻看,嘴中低声喃喃着,手指时不时地在膝盖上轻划着。
悦昕看着他,突然想起现代中有些教授速记法的,好像提过,运用身体帮助一起记忆,可以事半功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落后的古代,也有人会,虽然在这里并未有潜意识的说法,但并不妨碍他们探寻各种途径。
她突然,便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半个时辰后,他递出一本刚刚出炉的账本,众人将它和原始的账簿并排置于桌上一一比对,结果让所有人震惊,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华国公的吃惊程度尤甚,终于打破了自进门来便一直持续的沉默。
“在下自小对这些数字的记忆便教其他人快一些,后来又下了些功夫勤练,所以养成了这过目便牢记的习惯。”
轩辕澈和华国公互望一眼,眼里的兴奋不加掩饰,悦昕看了眼坐于桌后的男子,只见他不骄不躁,仿佛极自然般,她对他的敬意更深了一层。
“国公,您怎么看?”再一次确认无误后,轩辕澈负手踱至华国公身后,淡淡道。
华国公仍在不断来回翻看手中两本几乎无异的账本,半响,才抬头道,“如果我们向皇上证明了此人确实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现场将账簿上的银两来去书下,皇上应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