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向来爱争这些。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们夫妻没有少为李谦的日常嚼用生气。
李长青想着李谦是自己的长子,又没有了娘,若是再不看重些,岂不是让何夫人生的子女不把他放在眼里?因而在这件事上他是一步也没有退的。
如今何夫人终于服软了,他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法子再对不过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更加觉得不能跟何夫人说实话了。
“你提醒的对!”李长青故作沉吟地道,“你不说,我还真是疏忽了。郡主那边送什么东西,我等会儿和柳先生商量商量,至于高妙容这边的,开你的库房也好,你看到时候送了些什么,一共花了多少银子,让身边的婆子跟李泰说一声,我让李泰把银子补给你。你的陪嫁是留给冬至和阿驹的,我这边还用不着你拿出来贴补。”
何夫人听得心花怒放,忙道:“你们虽不是结发,可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用不着算得这样清楚。等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再说。”
倒也没有一口拒绝让李长青不用补贴银子了。
李长青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觉得还是结发的老婆好。
那个时候他手里没钱,李谦的娘就是紧着自己也要给他做一件新衣裳的。
可惜死得太早,没能享到他和儿子的福。
想起这件事来,他沉吟道:“若是有机会,我再给你请个诰命吧!”
别看大家对何氏“夫人、夫人”的叫着,实际上何氏根本没有夫人的诰命。
当初李长青被招安的时候,有个三品夫人的诰命,是追封了李谦的生母,也就是他的原配妻子。
何氏只是七品的孺人。
这也是何夫人为什么对李长青把荫恩给了李麟非常不满的重要原因。
没想到她都放弃了,李长青却旧事重提。
何夫人顿时热泪盈眶,道:“我,我……”她也实在是盼着能被封诰,“我”了半天,急中生智地道:“我倒不是在乎这些,只是阿驹马上要娶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为妻了,我这不是怕在媳妇面前丢脸吗?”
她如今的两个媳妇,郡主是不屑这些的,康氏是个温柔顺从的,她现在只担心郭家二小姐。
李长青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正色地道:“我知道了!”
何夫人悬着的心落了地。
只要是李长青规规矩矩答应了她的事,都会给她办成的。
等到李长青一走,她立刻就请了何大舅太太进府,一是告诉她姜宪有了身孕的事,二是说了李长青答应有机会就帮她请个品阶更高的封诰的事。
何大舅太太自然是喜出望外。
李长青两口子关系好,他们这些做亲戚的才好上门做客,有事时才好相求!
她忙问起姜宪的情况:“什么时候怀上的?什么时候临盆?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在照顾?你有没有说去西安照看她?”话说到最后,语气里已隐隐带了几分质问。
何夫人愣住,道:“我是她婆婆,而且是继婆婆,家里还有小儿子要照顾,怎么可能去西安照顾郡主?再说了,阿驹马上要成亲了,你这个舅母都不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哎哟!”何大舅太太对这个小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我们是一家人,怎么都好说。郡主有了身孕,姑老爷有多欢喜,你明明知道的,这样的客气话怎么也不说一声?如今镇国公府的房夫人可是在辽东,太皇太后又年事已高,最多也就派个女官过来看看。正是你讨好的时候,你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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