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去救我父亲。”
鼓足了勇气,虫如此对格雷迪道。
虫本以为自己的算盘不会被对方给发现了,早在她和斑鸠刚进绿洲的时候,虫便发现了有许多抵抗军的眼线混在了围观的群众当中,这让她非常担心。
如果只是普通居民和巡逻队对自己态度恶劣,虫觉得这没什么,因为绿洲里真正当家做主的绝对不是普通居民或者是巡逻队,而应该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抵抗军。
假如连抵抗军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就意味着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要是只有虫自己的话,她并不在乎,可是当时旁边还有个斑鸠呢,斑鸠是无辜的。
其实虫自己也是无辜的,当初让自由之翼一分为二的是她的父亲,虫那时候还,根本连边也沾不上。
但是这些人的愤怒总得要有个发泄的对象,虫不希望斑鸠由于这件事而受到牵连,为了保护斑鸠,虫才故意耍了个心眼,把斑鸠从这件事里给支了出去。
如此一来,即便后面要面对龙潭虎穴,虫也有勇气去闯一闯,——她心里也相信着斑鸠不会就此离开,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自己陷在了抵抗军的指挥部之内,虫相信斑鸠会想办法来救自己的。
信任这种东西,很难得,也很珍贵,却非常让人心安。
不过虫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格雷迪的眼睛,这个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一都不糊涂,什么事情都看得特别明白,对于这种精明人,虫知道自己肚子里的那弯弯绕是没什么卵用的,于是她也不再遮遮掩掩,给格雷迪来了个开门见山。
……
“我为什么要去救你父亲?”
沉吟了片刻,格雷迪一边从手边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根雪茄,一边摆出了自己的问题。
虫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她这是兴奋得。
尽管很久之前虫便收到了一封来自绿洲的信∈∈∈∈,m.▲.c↓om,信上面她的父亲还活着,然而这仅仅是一封信而已,加拉哈德也无法确认信上内容的真假,自从收到了那封信以后,加拉哈德就一直在进行着相关的调查。
其实在来到绿洲之前,虫的心里面是一底也没有,她甚至都不敢让自己抱有一的希望,生怕这只是一个陷阱、一场骗局,生怕得知信上面的内容是假的。
现在好了,从格雷迪的问题当中,虫听出来她的父亲应该还是活着的,证实了这一,明她之前的努力并不是在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