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在非洲是没有任何野心的,爱迪,我相信你也知道,”慈禧太后摊摊手,“我们只想要保住东亚的这些领土,守护住自己的家门,免得外敌太快像以前一样攻入京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所以我们出让了克什米尔,阻断了通向波斯和中亚的通道,证明了我们的野心,仅仅局限于东亚,”慈禧太后微笑说道,“所以我们在东亚绝不可能让步,如果我们削弱了法国,那么贵国在非洲大陆上和法兰西争夺殖民地,我相信也变得比以前轻松一小点吧?”
爱德华在白金汉宫自己的房间内看着电报沉默不语,果然,按照这个东方女人的设想,中国人突然对法国人宣战了,凭借着获取了克什米尔的土地和订阅了金额巨大的军舰销售合同,爱德华在维多利亚女王心目之中的地位上升了,现在他也拥有了一部分的权力,在女王经常和她日夜厮混在一起的男仆去怀特岛度假的时候,他可以代为处理政事,接到了电报,爱德华点点头,“让外交部发表一道声明,英国保持中立的政策,希望双方能够以克制理性的态度解决越南的归属问题。”
“是的,亲王殿下。”
“中华正朔,历朝历代,均是礼仪之邦,宣宗皇帝以降,金陵议和,乃对外平等,通商通政之始也,历年来,虽颇多隔阂,亦有刀兵之祸,但外交之事,日趋和谐,中外各国,均为兄弟也,奈何中华以诚待人,交好各国,广开商贸,彼此双丰,各国何故以威势压之?.......今有法兰西之国,胁迫中华藩属,屡次侵兵越南,欲使越南归法,脱中华之藩属,绝tian朝之礼仪。越南自秦汉始,即奉中华为臣,本朝定鼎中原,淹有天下,自然中华正朔,越南国号,亦是仁宗皇帝钦赐,不容他人欺侮。法人狼子习性,居心不良,企图绝两国父子之情,诚为可恶。”
“两国交好,虽有纷争,仍用礼待之,礼部侍郎翰林学士鄂格,出使越南,和法兰西交涉,欲干戈化玉帛,奈何法人不识礼数,反而将鄂格刺杀,英魂消灭于南国,实为天下流涕之。后又欺凌国主,罔顾中华藩属之体,签城下之盟......更败黑旗之军,可恶之极。五省团练入越,并无他意,仅为维持秩序,防越南生灵涂炭,法国统帅米乐者,不尊王化,勿理友谊,竟悍然出兵,袭北宁中驻兵,英烈捐躯于北宁,妇孺断肠于南疆,生灵涂炭,万物为粉,这非中国之错,乃法国之恶也!”
“......只图苟安一时,不顾中国天威,必然贻笑千古,其何以对我中国之民?更何以对环球各国?此中国决不允之故也!上全中华之义,下达藩属之忠,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奉皇太后懿旨,宣告诸各国,并中**民,即日起,对法宣战!”额勒和布抑扬顿挫的粗嗓子宣读这杀气腾腾的宣战诏书,确实是极佳,慈禧太后闭着眼睛听完了这封诏书,点点头,睁开了眼睛,“很好,有理有节,不卑不亢,这诏书拟的好!”她看向王恺运说道。
王恺运微微低头,“用印,明发!”慈禧太后下旨说道,“即刻要让全国上下军民一概悉之,诏书刊登******日报,如今军情紧急,也顾不得是正月里头了,孙毓汶,”慈禧太后目视工部左侍郎孙毓汶,“李鸿藻罢免,吏部的差事你先管起来,这段时间,调动南边的官员,升迁罢黜,一应都要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