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醇亲王艰难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那你为什么要如此?”慈禧太后轻声快速的说道,“如此自甘堕落!”
“西圣!”醇亲王有些愠怒的低喝,抬起头来,看到了慈禧太后的目光,心里一凛,随即低下头,“是奴才不中用,”他的声音硬硬的,似乎没有一点点感情存在,“请西圣降罪。”
“什么不中用,你只是为了避嫌罢了,”慈禧太后微微嗤笑,“你有了个儿子当皇帝,反倒是把你自己个的雄心壮志都收起来了,怎么了,怕我提防你算计着你?天家无情,在你这里,到底是显得淋漓尽致啊。你把神机营的差事推掉,我同意了,毕竟你的身份尴尬,掌兵就不太适合了,我没有什么意见,外头的人巴不得要找些错处出来,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可你也休息这么多年了,如今可到了光绪七年,怎么,还想偷懒呢?你如今倒不是避嫌,似乎好像被我迫害了一样,杜门不出,大门不跨,二门不迈的,平时也不见客,什么人情往来也不做了,就连婉贞入宫比以前也少了,怎么了,”慈禧太后阴着脸,“怕我吃了你们?”
“奴才不敢,”醇亲王见到太后发怒,似乎反而不怎么提心吊胆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只是为了避嫌。”
“避什么嫌,你也不想想,亲戚上说,皇帝是我的内侄子更是外侄子,我只有疼他的份,只是我毕竟要料理朝政,平时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陪他,我想着你是亲阿玛,婉贞是他的亲额娘,给别人照顾总是不放心,还是你们时时进宫看顾才好,昔日慈安在的时候,就生出了许多风波来,你却是这点苦心也不体谅,反而躲得远远的,第一个别人觉得我夺了你们父子亲情,第二个,世人也会诟病醇亲王不看顾他儿子的江山社稷!”
醇亲王又跪了下来,“请西圣不要再说皇帝是奴才的儿子,奴才担当不起。”
“担当的起,如今有了社稷攸关的事儿,不找你这个七爷,我找谁?我告诉你,不管如何,皇帝就是你的儿子,你不帮衬着他,谁帮衬着他?你知道八旗的事儿吧?”
“奴才知道一点点。”
慈禧太后转过头,准备走出偏殿,“这事儿关系着江山社稷,关系到我们大清朝的稳定和发展,若是别人去做,我第一个不放心,第二个我也怕他们徇私,事儿若是办不好,还不如就不办。我想着,这是皇帝的江山,将来总是要托付给他的,皇帝不能够得罪人,他要做仁君,凡是得罪人的事儿,咱们提早给他做了就是,到时候让他清清静静的享福,岂不是最好?八旗的事儿,就托付给你全权负责了,”慈禧太后越过跪着的醇亲王,偏过头看着他继续说道,“八旗的事儿,你去找崇绮,凡事多和王恺运高心夔二人商量,若是这事儿办好了,你再想怎么着都随你是了,不过将来这御前大臣你先当着,平时当差,能时刻见见皇帝,我自己见不到儿子,也不能让你见不到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