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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梁山之主?乡下的山贼强盗,也敢逞强到京城撒野......”
小军官按黑帮习气骂得痛快,自我感觉不错,自己这一嘴回击的好机敏巧妙,好符合执法军人身份,好有力啊,看来是真正由过去的被人瞧不起的黑社会人渣素质转化为合格的高大上官军了,但没等他欣慰兴奋涌上心头,也没等听到手下弟兄会有的喝彩助威,一只长长马鞭就唿地抽了过来,正抽在他顶门与后脑勺上,纵然戴着冬军帽遮挡也不起多少作用,帽子直接被抽裂了,飞了,头顶和后脑勺是长发遮盖也抽开了一条裂缝,皮开肉绽,露出里面白森森头骨,头骨上也有裂纹......人吃不住这股猛力,猛地前扑,恶狗抢屎一头跄在地上,脸和冰冷坚硬的大地热烈摩擦碰撞,咚一声响磕得额头如裂开般巨痛,头晕目眩,额头和撞扁的鼻子、擦破的面皮嘴唇、磕掉的牙齿一起鲜血直流,一双眼珠子在巨震下也似乎差点儿直接磕出了眼眶.......这家伙嚎都没嚎叫一声,抽搐了一下直接就昏过去了,孤零零趴在了马前一动不动,似乎死了。
一鞭之威惊人至斯!
咋咋唬唬跟着头兴奋逼上来挑事想谋些油水的守门丁们被这骤然凶暴的一幕吓得啊一声,不由自主就缩退了数步。
退开后又反应过来,
特喵地,自己已经不是过去见不得阳光上不得台面的地痞黑社会京城下三监了,自己现在可是官军,是镇守京城的最体面的禁军大爷,披着军皮,代表朝廷尊严、君王威权,合理合法执行公务,有权力专门教训抓捕收拾敢不老实的。
而对手只有区区五骑,守门的可是一都,一百人。对手再嚣张厉害又如何?难道还敢公然杀守城禁军.......
根本不用怕啊!
脑筋转过了弯,却畏惧那可怕的鞭子没胆子再逼近上去挥武器行凶,但在城门那轰隆隆立即跑过来支援的数十同事的声势下,胆子一大,有勇气挺枪迅速围堵起来,往日为非作歹的凶恶气暴发而四射,纷纷逞口舌之快喝骂。
“好个胆大小b仔子,够横啊,在这也敢撒野......”
这肯定是新编入军的昔日社会渣子。
“哪里来的强人敢冲撞京城?”
这肯定是原禁军军痞,老兵油子了,行凶作恶也不忘守必要的身份与口舌分寸。
“在乡下活腻味了,来京城专门找死不成?”
“你们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对京军逞凶无礼。”
“好个小畜生,好大的狗胆。”
.......
污言秽语五花成侯以父兄心态公开强力维护的宝贝弟弟。
而文成侯.......
啧,不敢招惹啊!
敢公然和朝廷叫板,而且就是有实力怕是能直接轻易搞翻眼下的大宋的强势人物,以当朝宰相、枢密使,包括太上皇和皇帝之尊之强势,在辽使代表辽国威逼的这个节骨眼上怕也是不敢真对沧赵家族耍什么强硬,做什么都得掂量清楚了......
总之,赵老二是个无官无职的纨绔草民,却也不是京城区区自己这样的小兵蛋子敢得罪得起的。
所以,赵岳随意挥下鞭子就吓得他们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