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说的这个许幼奇,本名叫许辛字幼奇,乃是钱塘许家的嫡长孙,许家最大的买卖就是酒楼,钱塘有近半的酒楼都是许家开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西湖边的楼外楼,不过这楼外楼并非许家独有,许家只占了这楼外楼三成的份子。
李恩说许幼奇装蒜,许幼奇也不生气,笑着道:“四海说的对,如今这世道,是不关心时政都不行了,本以为刘铮这小小的贼匪很快就会被朝廷剿灭,可没想到现今的山东除了兖州还在朝廷手里,其他的地方算是全都落到刘铮手里。”
“之前我还说这刘铮不过一小小的捕快出身,就算山东全数落到他手里,也只不过一草寇尔,可谁曾想到,这刘铮根本就不是什么草寇,而是一枭雄!”
“诸位除了我和四海,你们可能都不了解如今的山东,真要认真算起来四海都不如我,正月里我就去了一趟山东,在山东待到三月中旬才回的钱塘!”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一趟走下来,当真是开了眼界了,以前穷的吃不上饭的山东,如今已经丝毫不比钱塘差了!”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众人,哪怕是对山东略有知晓的李恩都被惊的不轻,顾宪成和庞岳也是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从惊讶中惊醒过来后,便急急的问道:“幼奇,此言当真?”
许幼奇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青州和临清是丝毫不比钱塘差了,尤其是临清,甚至比钱塘都要强上几分!”
众人一听许幼奇说青州和临清甚至比钱塘都要富庶了,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开口让许幼奇细细讲来,就是身边的几个美人也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等着许幼奇的讲述。
许幼奇没有着急着给众人讲述见闻,而是先伸手指了指桌子上那七个七星富贵琉璃盏道:“此物,大家先前我跟诸位都说过了,乃是魏国公的珍宝阁所售,一月只有一套,不多不少七个琉璃盏,一套就是五十万两,若只是大富之家空有银子人家也不卖给你,必须祖上中过进士方可购买!”
初见此物的时候,许幼奇已经给大家讲过了,可此时再听仍旧觉得震惊。
“大家也知道,我这次能拿出此物,是因为老太爷和前应天巡抚曹时聘曹大人乃至交,又因老太爷恰好月末过七十大寿,曹大人托人买了此物当做寿礼送给了老太爷,我趁老太爷不注意,把此物偷出来的!此番回去,八成要被打个半死!”
众人笑了笑没说话,许幼奇又道:“大家都知此物乃是天下奇珍,却都不知道此物其实是刘铮得了博山之后,教授了博山药玉匠人秘法,那些匠人学会了之后才制出了此物!”
这话音落下,众人彻底的被惊呆了,这,这如此奇珍,居然是刘铮的秘法制出来的,刘铮不过一小小捕快,他如何会这秘法,难道是遇到了神仙?
顾宪成惊奇的拿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看了好半晌才道:“我等小看了天下人啊!”
庞岳苦笑了一声道:“非是我等小看了天下人,而是这刘铮太过妖孽!”
众人听的庞岳此言均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不是我们小看天下人,而是这刘铮太妖孽。
正当众人感叹刘铮妖孽的时候,许幼奇又开口了:“不仅是这七星富贵琉璃盏,还有这里面的初见酒,也是刘铮用秘法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