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袁晚游几人收到消息,便来了宣德宫中。???
几人知道宋弥尔但凡不受众人晨省,便有睡懒觉的习惯。几人来得早了,却也吩咐清和等人不得打扰,自顾自地在花厅坐了,等着宋弥尔起身。
许是心里头有事,宋弥尔也未睡得多久,外头有了动静便已经醒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又假寐了一阵,这才起得身来。主子脸色不好,服侍的人也不敢大喘气。以往初空还在,还能卖个乖说些俏皮的话讨宋弥尔开心,如今初空不在了,朱律又去了外院不曾回来,浴兰正在小厨房里为宋弥尔忙着,服侍宋弥尔的清和、乏雪与醉竹都小心地屏着呼吸,清和倒还想与宋弥尔说两句,可是瞧着宋弥尔的脸色,又有些犹豫,倒不害怕主子训斥,只是,自己如今在主子心中本就没得浴兰与曾经的初空,甚至连朱律也比不上,自己要好好在主子面前挣表现,这些时日都规矩得很,哪里还敢多话?
因此,等到宋弥尔穿戴完毕,正要用早膳了,清和才支使着醉竹禀了宋弥尔,袁晚游等人已经在东暖阁等了许久了。
宋弥尔心头一转,便也明白了眼下这几人的心思,她心中哭笑不得,连多余的训诫都不想有了,吩咐了允从并着几个少侍,将早膳抬去东暖阁,与袁晚游几人一道食用。
按着规矩,皇后娘娘的早膳本有十六道菜,其中清婉当真这样说?!”
宋弥尔点点头。
“可恶!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一惯看不来那些装柔弱的,看吧!果不其然,那些什么文弱都是装的,内里不知道黑成什么样!仗着自己有身孕便胡作非为!太不将别人当一回事了!”
“她这种性情,还怀着孩子就这般,若是生下了孩子,这后宫不得由她掀翻了来?!有个柳疏星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现下还有个装着柔弱的文清婉?太荒唐了!”
袁晚游恨得牙痒痒。
秦舒涯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不宜胎儿的食物,真是江月息带的?江月息怎么这样蠢?明明在这上面已经栽了个跟头,偏偏还要犯蠢,还是同一个人。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玄乎呢?该不会是文清婉故意耍的手段吧?可是方才弥儿你说什么来着,江月息也承认自己带了含有山楂的食物?可是就算是带了,那么点含量,怎么会将一个已经稳胎的人吃出毛病?而且,江月息还眼巴巴地还要凑到文清婉那头去?这文清婉究竟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舒重欢犹犹豫豫,“柔贵嫔她,她是在争宠吗?”
“废话!不然呢!”袁晚游瞪了她一眼,“这般明显,你才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