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烈把打火机拿在手里转了转,掏出支烟正要点上,他目光扫眼门外进来的人,想到什么,又把烟放回去。
“不去工作了”阎烈明知故问。
唐晚晚学乖了:“接到你的电话就都推了。你没事吧”
唐晚晚看到他胸口的绷带,随着阎烈呼吸起伏若隐若现的性感,阎烈的眼神却很阴冷,和他的性子一样,令人浑身生寒,“你巴不得我出事”
“怎么可能。”唐晚晚对上阎烈的视线,惊了惊,“你想多了。”
“倒杯水去。”
唐晚晚在沙发旁放下手里的包,倒了杯水走回病床前,阎烈只以余光睨了眼。
唐晚晚蹲下身,一手撑在床侧让自己稳着身体,一边将水杯递过去。
阎烈伸手将杯子接住,却没有喝,另一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连抬起:“摆这么不情不愿的脸给谁看”
反驳的话险些脱口而出,唐晚晚定了定神:“你和慕心甜说了什么吗”
“你想试探什么”阎烈拍了拍她的脸。
唐晚晚摇头:“我哪敢试探你。”
听听,这轻易就服软的口气。
以前唐晚晚在他面前有多强硬,阎烈可是没忘,那会儿的烈性此刻在唐晚晚身上再也找不到,她学乖了,特别听话,一喊就到,这点让阎烈很满意。
女人对他来说不重要,阎烈他也不需要一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女人,尤其是留在身边,能放心的总比危险的好,他爱女人,却还算有所节制,他的位置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看上某个女人。
阎烈看唐晚晚战战兢兢的神色,脑海里突然蹦出慕心甜的脸,他很难想象慕心甜有一天也会对自己如此顺从。
阎烈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他意兴阑珊阖起眼,不再搭理呆在一旁的唐晚晚。
慕心甜回到豪庭,她走在别墅外的石子路上抬头,见主卧的灯是亮的。
有些事总要面对,躲是没用的,慕心甜进了客厅李嫂正在收拾打扫。
“浣浣呢”
“先生正陪着呢,估计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慕心甜点了点头,把手里拎的蛋糕交给李嫂,径自走上楼梯。
把浣浣哄睡着,林宜修离开儿童房,他推门进去见慕心甜在主卧的沙发内定定坐着。
这段时间慕心甜不去打扰林宜修,专门给他留了足够的时间陪着浣浣,她刚才在门外站了会儿,什么也没听到便回来了主卧。
夜色朦胧,让她的眼底也变得朦胧几分。
慕心甜是不容易再被感动的,可她看到林宜修看浣浣的眼神,慕心甜心底动摇,她想,总该给男人一个机会,即便她已经知道了后面的结果。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阳台一盏小灯亮着,阳台门半掩起,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零零散散跳跃在慕心甜的肩膀。
她看起来十分落寞,消瘦的身形和从前形成鲜明对比,慕心甜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不存在。
林宜修的视线借着微弱的光一簇簇胶着在她身上,最后定在那,挪不开了。
慕心甜听到声音回头:“睡着了”
她说的是浣浣。
“睡了。”林宜修走上前来到沙发旁。
卧室内的黑暗将她眼底神色掩饰极好,他低头攫住了慕心甜的目光。
“去洗澡吧。”慕心甜提醒,“水放好了。”
“你这么做是想让我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