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魅王宫。”折火将一头乌发梳起,披上了斗篷帽。
她知道此趟回宫,又该临近冬天了。
其实鸢尾有句话说得还是对的,她不该,真的不该局限在儿女情长之中。
她已经为此陷进去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快要忘了自己其实并不只是只会糊糊涂涂地爱着一个人,爱到不能自己。
当一颗心死了,再也不会爱了,她心中所剩下的,大概也只有小笋儿的下落,和这满腔的包袱唯一能填满她的心口。
秦竹听了,更是不安了,她咬了咬唇,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嫂嫂,我知道你眼下不想提起,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嫂嫂,你若是不想回答那就不回答好了”
折火低着头一脸平静地给自己的包袱缓缓打结,似乎是知道秦竹想说什么,却也没有阻拦,没有一丁点情绪起伏地道:“你说便是。”
“我知道我哥很混账,很不是东西,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他的错,可是,如果我哥真的是有苦衷的呢嫂嫂,你是不是再也不可能原谅我哥了”
折火并没有犹豫,只是动作微微一顿,继而缓缓抬起头,甚至都没有解释什么,便平静地点头说了一声,“是的。”
她给过那个人机会了。
她问过他有没有苦衷,只要他肯说,她可以卑微到不计前嫌。
但他没有。
不管他有没有苦衷,他并不相信自己可以与他共患难,他非但不相信,还把她戳得千疮百孔。
她对他,彻彻底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