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火最终没有走,留了下来。
但是,开始几天,她还是固执地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连送饭也只让云颜送到门口,等云颜走了她再出去拿。
这样颓废地过了几天,折火发现自己脑子越来越昏沉了,特别入了夜后,会咳嗽整整一夜,咳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止不住。
云颜让大夫开了退高热的药给她喝,她喝了几日,高热没退下去,还在愈演愈烈,不出几日,折火脸色如白纸般惨白透明,顶着黑眼圈,双眼无神,嘴唇苍白,头发不再柔顺了,发尾开始有了分叉,再无昔日的光彩照人。
她觉得自己要在病床上躺发霉了,于是趁着深夜无人,披上斗篷,推开了门,院里已经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这寒冬腊月的,大雪纷飞地天,她拉紧了斗篷,慢慢地在雪地上蹲了下来,她伸出温凉的手指,在积雪上画了起来。
那天掌门问她玩什么呢,她没敢说。
她在画一只小狐狸。
很漂亮的小狐狸啊。
过了好一会,小狐狸的简单轮廓清清晰晰地映在泛着幽冷月光的雪地上。
折火静静地看着雪地上的“小狐狸”,嘴角不知不觉慢慢地弯了弯,看了一会,又伸手轻轻抹去了它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