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笼罩在刘家村,零零碎碎的灯光点缀在夜幕里,这里人生活水平不错,家家户户都是小楼房,区别在于新旧华丽程度,繁华的都市隐隐约约也能看到霓虹灯闪烁,映衬着这里更加不起眼,黑暗中有两三个身影鬼鬼祟祟在角落里碰头小声嘀嘀咕咕。?
“现在怎么办?我估计今年的粮食会大规模涨价,如果能把这块地连带着上面农作物一起拿下,我们今年就够吃够喝了。”
“刘老三,你就知道钱钱,咋不想想现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赶出刘家村,这里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你愿意干就干,我不参与,累了,回家休息了。”一个黑影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老三,我觉得老五说的是实话,我们家没出过下三滥的子孙,我还想给我爷爷上坟呢,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参加,我的那块地好好规整规整,一家人的嚼头足够了,我不想冒风险出外闯荡,我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些风浪,走了。”
看到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心里窝着的火气更加炙热,麻蛋,这帮子胆小鬼,想吃大户又没有那个胆子,老子鄙视你们,没有胆子的怂货,你们不干老子一个人干,想到那么一大片肥沃的土壤,他热血沸腾的,抢到种下粮食到时候自己就要在钱堆里睡觉了,呵呵。
背着手脚步轻快的向家里走去,一路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在这个寂静的村庄里分外显眼,听到的人家都骂一声,讨吃鬼,刘老三的名声在这个地方很不好,偷奸耍滑,一肚子坏水,听跟他一起出去打工的人说,都没有正经找过活,也不知道早出晚归干什么呢。
偌大年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二层小楼还是父母在世的时候盖起来的,虽然刘家村名声好讨媳妇并不是难事,可是偏偏刘老三就成了老大难,女方家一打听,感情是个二赖子,头摇的像拨浪鼓,找这么一个女婿还不把自己拖累了啊,一年一年的就这么光棍下去。
刘老三也不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主,就自家那点不到一亩的土地都伺候的七零八碎的,人家地里庄稼精神抖擞的,挑水浇地勤快啊,他家的那个枯黄枯黄的,眼瞅着今年也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又没钱那不是饿肚子的节奏吗?看到承包他们村土地的那个人,收获的时候小山一样的袋子,眼红的做梦都想抢过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的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他先鼓动几个心里也不安分的人,星星之火燎原很快,支书和村长就被说的心里异动起来,这才有了跟花二少当面毁约的事情,谁知道事情的展并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把自己的联盟击碎,他心里岂能善罢甘休。
花二少想了又想,觉得既然有第一次闹事还会有第二次,他不愿意受到这样的骚扰,加上年景越的令人担忧,为了生存自己这个外来人可是不够别人吃的,还是让政府出面解决掉,拿钱走人,地里的那点庄稼他不要了,到哪里都能种地何必非要在这里憋死。
镇上头目一听这事心里也冒火的,那可是我的政绩,还没有两年就这么飞走了?刘家村太可恶,可是看着花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只要赔偿违约金退还租金即可,那些刚种下的农作物他也不打算要了,就留给附近的人吧。
镇上头目一听这话,沉默不语,那可是如今珍贵的粮食,过几个月就要长成活下去的食物啊,今年也就自己这里稍微好一点,别的地方不是涝就是旱,如果镇上出面把土地转租过来,出产的东西足够自己的政绩。
“嗯,这样吧,花总,我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我跟村里再好好商谈商谈,违约金尽快的落实下来,您也帮我不少忙,我岂能让朋友吃亏,放心吧。”
花二少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政客,麻蛋,老子才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只要把租金违约金打到我账上,剩下的事情怎么办,谁吃亏谁受益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说的那么光鲜亮丽的,背后的东西别以为他不清楚。
“那就劳烦你了,我在刘家村等你好消息。”
送走花二少的镇上头目急匆匆的来到刘家村找到村支书和村长,嘀嘀咕咕一会双方很满意,笑容满面的离去,村支书心里有些不踏实,对着自己的搭档村长唠叨:
“我说,你觉得这事这么办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只要现在地里头的收益,我们种以后的,再说镇上解决掉一部分违约金,也等于说给我们优惠了,再说每年镇上都有财政拨款的,又不是让镇上掏钱,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