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臻看到这里,心里很是舒畅,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可以结交,淡淡的一笑,安慰他说:
“学长,你这就见外了,方章是一个书法家的点睛之品,这个也不过是普通的田黄石,哪里贵重了,我们都是书法爱好者,剑赠英雄,总比蒙尘要好吧。”
说罢拿下自己的双肩包,拿出一个绣着竹子的布袋子,掏出其中一方章,张耀上前一步,两眼放光,伸手抢过来,拿在手里仔细查看,我的天啊,老田黄鸡冻方章,通体明透,润泽无比,黄的浓艳明媚,再看上面的雕工,富贵牡丹图,花蕊都能一根一根的数出来,雕工精湛啊。
张耀跟着爷爷曾经参加过拍卖会,曾经见过一块老田黄,没有手里的这个漂亮,色泽也不是很好,但却拍出了天价,主要是资源枯竭,物以稀为贵的结果,谁知道今天还能摸到比那个还要好的东西,激动不已。
“学长,这是我平常所用之物,送你的那方章跟这个相比,有些劣等,请学长不好嫌弃才好。”
江承运其实很喜欢那方章,他也见过这种颜色的方章,挺贵的,看到学妹自己用的方章,再跟自己的手里的相比较,确实立马见分晓,也就心安理地的收下,笑着很开心的向学妹道谢。
两人也不管在一边拿着方章傻乐的张耀,拿出砚台,墨条,毛笔,准备书写一番,研磨开的墨香散发着一股子玫瑰花的味道,江承运想要几幅字挂在社团,景云臻也没有推辞,隶书,楷书,草书,一蹴而就,正好研的墨用尽,没有浪费一滴。
看到张耀还拿着方章端详,她不好意思要,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款帝王绿的方章,沾着印泥留在作品上,看着她一气呵成,流畅飘逸的动作,江承运羡慕的无以伦比,他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么啊,留意到他的神情,出言安慰:
“学长,持之以恒就能达到,心静如水,笔锋游刃有余。”
江承运是个很谦和的君子,一般人如果景云臻这么说,心里就会不服气,但他就觉得受益匪浅,很受教的样子,这样的人品也是景云臻愿意结交的理由,能听的去意见的人心胸都不是一般的宽阔,她能感觉到江承运学长是豁达之人。
张耀好不容易从方章中清醒,看到桌子上的作品,又是一阵惊叹,几种字体,不同的风格,好想抱回家锁紧保险柜,太让他喜欢了。
“哎哟,学妹,你可是帮了学长大忙了,这次的书法比赛,我们一定能拿大奖,到时候我们去吃饭,哈哈,扬眉吐气的感觉太好了,哦,对了,方章给你。”
把手里的方章递给景云臻,看到她随意的放进小袋子里,眼角有些抽搐,学妹,那个东西很值钱的啊,你就这么随后一丢,合适吗?啊,呜呜,可怜的方章,被这么像垃圾一样的对待,你受苦了。
看着张耀一脸悲愤的神情,看着她手里的袋子,景云臻感觉到了森森的恶意,感觉到了一股子,很想抢回家的意念,无奈扶额,这个新认识的学长也是有见识的,不然也不会捧着方章把玩那么久,无奈的说:
“学长,东西不用就是死物,再贵重使用价值也不高啊。”
江承运懵懂的看着二人,张耀郁闷的看着他,小白,你好幸福啊!不去看两人哀怨的脸色,事情解决,她背起包包,向两人告辞离去,准备去看看三个跳舞的人。
两人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张耀揽着江承运的脖子回到书法社,想想那个盒子的东西,觉得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口气平常的说:
“把她送你的东西保管好,别让别人顺手牵羊了,尤其砚台和方章,虽然比不上她用的那些极品,但也不是一般货色,识货的人还是挺多的,别被忽悠去了,白白浪费了人家的好意。”
“嗯,虽然我不是很知道它们的价值,但就是学妹送我的心意,我怎么也不会糟蹋的,能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怎么能辜负呢。
这几幅字你拿哪副,留下的我还要去裱糊好,挂在这里充门面呢,我先声明啊,不要太贪哟,高级墨条写出来字就是不一样,我要好好爱护起来。”
“你这个家伙,这时候精明了,我就要两幅,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总共就四幅字你还要两幅,你打劫吧,就一幅参赛,多了没有。”
两人嘀嘀咕咕很长时间都没有达成协议,后来来到书法社团里描红的学妹,学弟们,看到两人扭得跟麻花一般的,四肢纠缠在一起,眼神那个复杂,看到两人心里一个劲的发毛,你看我,我看你,才发现两个人的动作有些暧昧,急忙分开,张耀随便拿起一幅字画,灰溜溜的离开,江承运完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