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命运!生在粮仓里,老鼠吃得硕大肥胖;生在厕所里,老鼠……不说了,不说了,两千年前,李斯老丞相的仓鼠厕鼠论,今日之情形,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这里,孟小本不禁泪水模糊,一番番感触,不由得掏出一只在城里买的戒指。这戒指本来想给叶兰的,现在,他临时决定送给叶绿。
按叶绿的性格,当面送给她,她断然不会收下的。收男的戒指,相当于接受求爱。
只有偷偷地送给她,造成既成事实才行。
把戒指放在哪呢?
这么小的戒指,随便放个地方,她早晨起床之后,如果看不见,会当垃圾扫掉的。更何况,这小破屋子土墙裂缝,地上也没有抹水泥,肯定有老鼠洞。若是放在桌子上,叶绿睡梦之中,老鼠出来,说不上把戒指叨走了。
那么……孟小本看了看,伸出手,想给她戴在手指上。
那一双手,真是好看。若是戴上这戒指,锦上添花。
孟小本不禁胆子大了起来,慢慢伸出手,轻轻捏起她的手指。
好看的女子,神经末梢达,体感灵敏。孟小本就是那么轻轻地碰到了她的手指,她在梦中就有了知觉,轻轻地动了一下手,嘴里含糊地说道,“嗯,嗯,别碰我的手嘛。”
这一句,说得低语娇声,好像一个初恋的女子怕男友碰自己的手一样退缩着。
孟小本以为她醒了,吓得本一下子松开手。
静静地观察,叶绿并没有醒来,只是动了一动,翻了一下身子,把双手合在一起,像小朋友一样,把双掌放在脸颊下压住,又轻轻地睡着了。
这回不好办了,双手都压住了,绝不能再把它抽出来,那样,肯定会弄醒她的。
孟小本拿着戒指,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戒指系在她的秀上?不行,她早晨起床,也未必照镜子,常言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守寡一人,哪有悦己者,所以早晨起来,只要不出门,胸里一摸:粘粘的。拿到鼻子边一闻,药味,正是彩花捎来的那管烫伤药的药味儿。
咦?叶绿细细地回忆,我昨天给胸前上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