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院乱成一团,而此时皇宫里则更糟糕。
贴身伺候皇上二十几年的李公公像往常一样,轻声唤了声皇上,可没动静。眼看就到早朝时间了。李公公跪在地上道:
“皇上,奴才进来服侍您,如果您不出声,奴才就当皇上您准了。”
里面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李公公斗胆掀开帘子,一看床上,哪还有皇上的影子。
李公公心下大惊,自己服侍皇上就寝后,一直守在帐外,忙找来殿内太监及宫女了解情况,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大小事都要汇报。
一个太监说他丢了一件衣服,但钱财分文没少,正纳闷呢,也不知道是自己弄丢了还是遭贼了。
李公公回想起近日皇上老问起平阳县的事,会不会是?
李公公头一糟遇到这事,虽然皇上曾是太子时经常微服办事,可那也是一帮人暗中保护着。
自己一下也没了主意。第一时间向皇后报告了此事。
皇后让李公公对外宣称皇上卧病在床,暂不早朝,并宣刘尚书进宫,秘商寻人大计。
刘尚书闻言,心下骇然。难道是皇上疑心自己所报非实,想亲自证实一番。细细回想自己所述之事,确是事实,便赶紧启动自己在平阳县的探子,自己也亲自前往。
刘尚书猜的也不是没道理,不过,皇上只是对他所描述的吃食抱怀疑态度,自己要亲自品尝证实一番。地方也没判断错。
只不过,皇上好不容易一个人出来,当然是一路悠哉悠哉地边欣赏自己的大好河山边往目的地赶,比刘尚书及朝廷的人足足迟了半个月才到平阳县。
找了半个月的皇上的人,没见着皇上,便放弃了这地方。刘尚书也把所有人手调到周边县城,一个个地方排查。
全世界都在焦急寻找的皇上,此刻正在陆妍后院做面部保养。
先洁面,敷面膜,爽肤水,精华,面霜,听着陆妍请来的姑娘弹唱后安然入睡。
次日早上起床,在院子里跑半个时辰,再做一些陆妍规定的运动。
早歺吃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碗红薯粥,一盘青菜及一盘水果。全部吃完不准剩下,不够也不能多吃。
快二十年没动的皇上,第一天便坚持不住,但陆妍在旁边监督着,面子上过不去,咬着牙撑着。
早餐也没吃好,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吃得如此清淡,食之索然无味。但运动后饿,也勉强吃完。
中午量多一些,但亦是清淡为主。晚上最可怜,开始总是吃不饱,一抗议便拿文书说事,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重承诺,乃真男人之类的等等,每次都败下阵来。
陆妍每天还在脸上施驻颜针,身上也施针,说是疏通经络,强身健体。
两个月过去,皇上发现肚腩不见了,自己老犯困的毛病也没了,每天精力充沛,充满活力。
眼睛不再浮肿,脸上的细纹消失了,松驰的肉紧致有光泽,不管从身体还是容貌,年轻了不止十岁。
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整个治疗期间不能碰女人。说也奇怪,在宫里,面对各嫔妃的手段,自己有些疲于应对,有时候甚至会借凑折太多在御书房过夜。
最近这一个月,像个年轻小伙似的。自己悄悄溜出去,找到一直和自己单线联系的张总兵,当初的几十万两银子也是找他要的。并告诉他不能泄露自己行踪。
张总兵看到皇上到来,扑通跪下,皇上一瞪眼,战战兢兢站起来:
“皇上,不是,皇大人,您不会又没钱了吧?上次那几十万我是偷了他的珍藏去卖,父亲差点把我打个半死。好不容易花高价又买回来。”
“不是钱,能不能帮我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我这次,没带嫔妃出来。”
“啥?!”
张总兵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就是找个姑娘侍寝。”
“皇上,恕微臣冒味,您是让微臣去偷,还是去抢。”
皇上给了张总兵一个糖栗子:
“是找!找!朕何时轮到要去偷去抢了!你看看我,玉树临风的。”
张总兵抬眼一看,嘴张得更大了:
“皇上,您张脸太俊,是不是易容了,都不像您了。”
皇上听到“太俊”马上乐开了,听到后半句,咧开一半的嘴便僵住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僵了。”
张总兵很没眼力见地补了一刀。
皇上的脸马上黑下来。
张总兵这下总算反应过来,扑通跪下:
“请皇上恕罪,微臣不会说话,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皇上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将军会把这个唯一的儿子扔在这县城了。就凭这张嘴,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