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坊……我看你这里就是黑店,专门来害人的对不对?”
严叔坚立在门口,脸色还算平静,道:“唐知义,你在东市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如此耍无赖,难道不怕其他行主们嗤笑吗?”
自从窦弃、曹曾败亡之后,钱塘的游侠儿没了扛大旗的主心骨,各个小行主都冒了出来,拉帮结派,想要抢到更大的地盘。唐知义对待兄弟仗义,手也够黑,纠结了数十号人,目前算是最有希望接班的行主。严叔坚知道惹不起,可也不愿意卑躬屈膝,希望唐知义还能要点脸面,不至于闹的太难看。
“嗤笑?”唐知义嘿嘿一乐,道:“我在你的店里买了四宝,结果纸是糙的,笔是秃的,墨是黄的,砚是他妈的用东码头的淤泥烧制的,别说其他的行主,就是市令、市吏来了,我也是这句话:要么赔钱,要么赔命!你看着选!”
“你!无赖子!”
严叔坚眼中充斥着怒的赔偿,带着人掉头离开,至于离开之后如何跟刘彖交代,那就是他头痛的事了。
“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都快忙去吧,再不去做买卖,马上就要闭市了!”
左彣驱散了人群,见无人关注,徐佑这才带着方亢和方斯年走了过去,道:“严老丈,还记得我吗?”
严叔坚缓了缓神,挣开左彣的手,老泪纵横,弯腰一揖到地,道:“今日郎君援手之德,老朽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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