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詹氏只是七个猎物中的一个!与此同时,句章、乌程、新昌、桐庐、娄、永宁等六县也都有一个类似詹氏的世族掉入了祭酒的瓮中,可以预计的收益将高达四万万钱。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若是加上普通道民和其他信奉道门的世族每年正常的租米钱税,仅仅这次假借鹤鸣山的法谕进行的一系列谋划,祭酒的私囊粗估可得数千万钱!”
李易凤尖利的声线夹在山顶烈烈寒风当中,不觉得刺耳,却觉得惊心,道:“……时下每石米谷二百君的缘故,以及郭勉的缘故,背景最是复杂,牵扯也最广泛!”
“是啊,有钱财却无势力,犹如稚童怀抱金子行走于闹市当中,自然引得群狼撕咬。”徐佑道:“不过有一点道兄说错了,人之所以异于禽兽,正在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公然将杜静之骂做禽兽了,李易凤再次叹了口气,知道很难劝徐佑抽身事外了,道:“祭酒许多行事我也很不认同,并且他在鹤鸣山中跟大祭酒走的近,对师尊大为不敬,连带对我十分不满。所以此次两位正治和五大灵官分别负责七块鹿脯事宜,只有我被分到钱塘,对付难度最大的詹氏。”
徐佑笑道:“詹氏固然难对付,可也难不倒道兄。你先通过窦弃,行栽赃之计,然后暗中收买詹珽,趁势将詹氏掏空,手段干净利落之极,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佩服佩服!”
“这都是杜祭酒的谋划,我只是负责监督执行罢了。”李易凤看了徐佑一眼,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只是没想到你会横插一手,又能从县衙毫发无伤的出来,让詹珽大为紧张,昨夜找我出面,非要将你们全部除去,说不然会坏了大事……”
“只是詹珽没想到詹文君会安然回来……说起来掌握了她的行踪,却也失手,可见天师道也不是无所不能嘛。”
被徐佑调侃,李易凤苦笑道:“这一次扬州治同时出动了百余人,分别在七处不同的地方办事,留在钱塘的高手不多。而我身形样貌,有异常人,不能亲自出手,但也把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了出去,谁知詹文君身边的侍女万棋竟有这么高的实力……”
“你们的计划布局森严,殊无漏洞,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呢,连詹文君身边的人也没有打探明白?”
“还不是詹珽那个废物,说跟万棋交过手,最多君虎视眈眈,顾忌的无非一个郭勉而已,闻讯大喜,当即答应了,也藉此让刺史府配合针对永宁刘氏的计划,并对其他诸县发生的夺财案视若不见。至于郭勉现在的所在,我只知道不在狱中,具体何处,却非我能知晓了。”
何濡说服徐佑最大的依仗,就是笃定郭勉能够成功脱身,否则帮了詹文君,将有百害而无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