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柳绫罗一怔,随即蹙紧了眉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嘲讽我么,嘲讽我占了别人的身份,到头来落得个什么都不是吗是,我是占了柳凌落的身份,可是那我乐意的么我以为我是柳家的女儿,结果就是她归来,晴天霹雳下来,我我的爹不是我的了,我的娘也是不是我的了,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我笑话,笑话我不过是占了别人的身份,麻雀装成凤凰。这转头真凤凰回来了,我这个麻雀就该哪儿来滚哪儿去”
“我原本以为只是外人才会笑话我,结果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们都在笑话我”柳绫罗指着张笑,恶狠狠地怒道:“就连你也瞧不起我。”
张笑见此,只冷冷地觑着她,漠然道:“是,你觉得你委屈没错,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只觉得自己丢了你至高无上的身份,所以就恨上了福寿郡君,就不把咱们一家人放在眼里了你以为你背地里的那些个小动作我不知晓么你使了人去外头诽谤福寿郡君,若不是我及时拦住了,你以为还能站在这儿回头郡君若是计较,往宫里头一告,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你这是拿咱们一家人的性命当垫背”
张笑想到当时他使人抓住了偷偷往外头递话的丫鬟时,脸色越发难看了。
柳绫罗是无辜,但是穆凌落比她更委屈更无辜,好在柳绫罗多年过得衣食无忧,又得盛宠无边,穆凌落过得却是食不果腹的日子,穆凌落都不曾恨上她,她却转身恨起对方来了,倒是叫张笑开了眼界。
柳绫罗一怔,当初夏莲使了张嬷嬷来叫她务必去消了流言,她虽口头上答应了,但回头立刻就叫人去变本加厉地传,却没想到,没个下文,她当时还恼怒丫鬟的办事不利,却不曾想,原来是叫张笑给制止了。
她心里有些发虚,却只扭过了头,冷声道:“心中无鬼,半夜不怕鬼敲门。那柳凌落若是没真做出那等子事儿,能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么我也没做其他的。”
张笑见她竟还死不悔改,真是恼怒不已,“好,你煽风点火,你还有道理你这是没把全家人的性命都看在眼中了么污蔑御封郡君,若是被查出来没此事,你这泼脏水的,你以为你能逃过若是圣上恼怒,哪怕是要了你的命,都是平常。”
“这不是没事么你这又还纠结恼怒什么”柳绫罗被他指责,脸上下不去。
张笑一噎,简直是瞪圆了眼,“你这还有理了。罢了,此事只有一次,下次若是再有,你莫要怪我这个当叔叔的严厉。还有,我且问一声,你与荣伯公府到底有个什么恩怨”
当初萧明康竟然对柳绫罗如此的愤恨,张笑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只能亲自来问问了。
问清楚了,以后有个事儿,他也能帮帮柳绫罗。
柳绫罗一听到荣伯公府的名字不由怔愣了下,但时间久远的事儿,她也没多大的印象了,只淡淡道:“我能做些什么我与荣伯公府素来不亲近,说来也是他们无耻,当年萧家二爷的儿子落水死后,竟然怪罪到我头上来,实在是无理取闹。我娘告诉我,我那会儿才四五岁,我哪儿能害死他们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