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咳咳”楼玉珏呵斥了他一声,只是话音还没落下,嗓子里传来的搔痒再也无法忍耐,他猛地咳了起来,他咳得很厉害,好似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本来就精致秀美的脸因为咳嗽而染红,娇艳得好似一朵漂亮新鲜的牡丹花。
观言见此,忙去替他拍背顺气,着急道:“好,奴才不说了。少爷,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对了。”他似是才想起来,忙从袖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拔了瓶塞,倒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出来,就小心地去喂楼玉珏,“少爷,您先吃颗药,吃了就会好的。”
楼玉珏勉强忍住咳嗽,拿开手绢就见上面遍布淡淡的殷红,好似一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般妖异。他就着观言的手把药丸吃下,就着喉间的血腥味一道吞下,只觉胸口一直闷闷的作疼似乎稍稍好转了不少。
观言一看到他手中的那张血帕子,吓得面色都青了,忙道:“少爷,这您就出来一趟,怎生就成了这般模样,大小姐会打死我的”
他哭丧着脸,心里担忧非常。
楼玉珏闻言,不由淡淡笑了笑,把帕子塞给他,说道:“这帕子你拿去销毁了,我没大碍的。别告诉姐姐了,她刚有身孕,别让她伤神了。”
“可是,您都吐血了啊”观言焦急道。“明明您是因为郡君受伤的,她是个大夫,都不帮少爷您看一看。真是太过分了”
观言想到楼玉珏是替穆凌落当挡箭牌,这才会被宸王迁怒,他这心里就对穆凌落特别的不满。
楼玉珏摇了摇头:“是我不肯让阿落姑娘看的,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本就因为牵连我而愧疚,若是我再拿这点子小伤而去麻烦她,她免不得心里越发的歉疚。我受了她不少的恩惠,何必再弄得她寝食难安,特别是她现在烦心事众多,倒是没必要再惹她担忧了。”
“少爷,您就是太好心了。明明她跟宸王就是夫妻,夫妻吵架,牵连了您,这本就是不应该的。”观言愤慨道。
“观言,住口,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你没发现阿落姑娘自从回京城后,脸上都没了以往的无忧无虑,开朗乐观吗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这才会如此,我们又何必去深究。”楼玉珏向来细心,他早已察觉出穆凌落心中有事,故而他也不曾过问她跟宿梓墨的事儿,毕竟那都是她的私事。
停顿片刻,他觉得胸口没了开始的闷疼,就连嗓子眼也没了方才的痒,不禁奇道:“观言,你这药从哪里来的效果很是不错。”
观言见管了用,这才哼哼唧唧地回道:“方才下车时,阿落姑娘塞到我的手里的。我猜测,估计是给少爷您用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少爷,您好些了吗”
楼玉珏颔首,“好了许多。想来这药定是费了阿落姑娘不少心血所制,却把它给了我观言,先让车夫去趟药堂,我先看一看病,晚些再回去”
两天后穆凌落会来给他把脉看病,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这伤给养好,免得让穆凌落知道后,心里愧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