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墨见她脸上满是急迫之色,虽不知为何,诚然如穆凌落所言,她的确不会是迫害他的人,只是这脂粉,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他岂能如女子般擦胭脂涂粉
穆凌落瞧他眸底满是不认同之色,她也顾不得太多,只挣开了他的手,焦急地跺脚道:“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不带你回去了。”
宿梓墨一愣,为她这幼稚的威胁惊愕,而穆凌落却趁机逮住了机会,把深色的脂粉涂在了他的脸上,她的动作很快,宿梓墨只能察觉到她的手指飞快地掠过他的脸上,此时,已经容不得他拒绝了。
穆凌落一见对方快要走至巷子口了,只把宿梓墨的眉毛画得越发粗了,这才把手中的脂粉盒都给塞入了随身布袋里,低声道:“好了,我们赶紧走吧。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说话”
宿梓墨点点头,就去挑担子,两人才出了巷子口,背对着那两人而行,果然就听得身后传来了冷喝声:“前面的人,站住”
宿梓墨蹙了蹙眉,穆凌落却有些胆战心惊,她按捺住猛然跳动的胸口,率先回过头去,她假装惊讶道:“两位两位爷,找民妇何事”
那两黑衣人也没成想,回过头来的会是这般绝色的小姑娘,不禁愣了愣神,但很快他们的视线就被背对着他们的宿梓墨吸引了去。
穆凌落见他们眸色犀利,忙笑着岔开了话:“两位爷可也是为了民妇的炸番薯条而来,真是不好意思,今天的都卖完了,你们要吃的话,只能等下次赶集了。”
两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指了指宿梓墨,“他是谁,让他转过身来”说着,两人手中的长剑都微微推了开,显然是一有情况就会拔剑相向了。
穆凌落看在眼里,她弯着眼儿,笑道:“那是民妇的相公,我们都成亲两载了。他还是嘴笨得紧,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民妇是怕他会说错了话,让两位爷见了怪”
“两载”一人皱眉,看向另外一人,“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毕竟以那人高傲的心性也绝不会做这种挑担的农夫贱活。”
“可是他的背影很像,而且你可别忘了,傅子成可是往这里来的,虽然他没找到,但难保那人是错过了,依旧躲在这乡野里养伤呢殿下可说过了,务必要乘此机会斩杀,不然你我可没有活路。”另外一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凶残的冷光。
他们二人私下里说话声音很低,但穆凌落却还是能零零星星地听到一些,比如“没找到”“躲在这”“斩杀”等,她不由暗暗心惊。
莫非还真让她猜对了,他们真是来杀阿墨的人,想到此,她不禁略略捏了把冷汗。若是,若是被识破了这两人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恐怕她跟阿墨都在劫难逃了
“让他转过身来。”另外那黑衣人冷声喝道,眼底满是警惕之色。
若真是那人,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能不能全身而退,想到此,越发紧张的握紧了长剑。
穆凌落勉强扯着笑容,拉着宿梓墨的手,嗔怪道:“相公,这两位爷想看看你,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还是这么木讷,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