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神色凝重的缓缓说道:“芘慈,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要挺过去。”
黎托芘慈嘴角淡淡的一丝苦笑:“还有什么消息,比国破家亡还要坏。你说吧。”
张骞小声道:“你的母亲,不,咱们的母亲,因为重伤不治,已经去世了。”
黎托芘慈脑袋一懵:“什么?你不是说她在照顾孩子么?怎么又……你又骗我?”
张骞忙不迭的劝解黎托芘慈,声音都变了:“你别生气,你也别难过,大夫说了你这时候伤心过度的话会影响身体的。芘慈,你母亲去世之前握着我的手,要我转告你,千万不要伤心,要往前看。要用心的抚养孩子。只有等你的身体好了,孩子长大了,你才有资本去为大月氏复仇。我求求你,你千万不能垮掉了。”
黎托芘慈望着张骞,怔怔的流泪。一句话也不说。张骞心疼得不行,伸手把孩子送到黎托芘慈的面前道:“孩子,孩子,快劝劝你娘不要伤心了。芘慈,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啊。”
黎托芘慈伸手抢过孩子。牵动伤口一阵痛楚却浑然不觉。将整个脸轻轻的埋在孩子的襁褓上抽泣。
这时候孩子醒了过来,却也不哭,见一个女子埋在自己的胸腹之间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是觉得这是个什么玩具。边用左手去拍打黎托芘慈的耳朵。黎托芘慈愕然抬头。见到孩子那纯洁无暇的小脸。泪水滚滚而下。
张骞拿着锦帕塞到孩子的手中,又拿起了孩子的手来给黎托芘慈擦拭眼泪,一边擦一边说道:“哦,娘亲别哭了。宝宝还没有哭呢,娘亲怎么就哭了啊。娘亲你要是再哭的话,宝宝就要哭了。看你还不赶紧来哄我。”
黎托芘慈渐渐的不哭了。拿起孩子手里的锦帕擦了擦脸道:“你给孩子起名字了么?”
张骞忙不迭的道:“你起吧,我听你的。”
黎托芘慈淡淡的说道:“那就叫做张仇吧。大月氏名字就叫做尚沃夫碧池。以纪念他的祖母。”
张骞念了两遍道:“尚沃夫碧池,尚沃夫碧池,好名字。”(能不好么,小婊砸和小婊砸的儿子,原谅含笑的恶趣味。)
黎托芘慈之所以说已故的女王是孩子的祖母而不是外祖母。并不是因为习俗的关系,因为有些国家外祖母和祖母其实是一个词汇,不分彼此的,而是刻意为之,以宣称其在未来继承大月氏王权的合法性。张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又觉得自己更加的对不起这个从内心到灵魂都遍体鳞伤的柔弱女子。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春季里开花雨满窗,大姑娘床下秀鸳鸯。雪晴闲来无事,坐在窗前给自己和霍去病用羽绒做锦袍。在如花的指点之下细细的缝着针脚。皮裘和羽绒服在保暖上是差不多的。但在名贵程度上肯定是皮裘更胜一筹。但羽绒服又胜在轻巧。
没有必要非要分个谁胜谁负,两个都要,到时候换着穿呗,若是扛不住了,里面穿着羽绒服,外面罩着皮裘,就算是滴水成冰的北极圈老娘都不怕。
霍去病走过来就跟看到了什么稀奇的西洋景儿一样:“唉哟,阿雪今儿个转性了,怎么想起自己做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