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寒声道:“殿下身为大月氏储君,一言一行都需为大月氏的江山社稷着想。若是执意与我军为敌的话,车迟后国还有殿下的父亲亲自率领的汉军精锐骑兵军团十万人。殿下驻守楼兰麾下两万多精锐,随着匈奴主力进入西域,汉庭正在往楼兰大肆增兵。前有匈奴大单于伊稚斜虎视眈眈。后有我家殿下雄踞南北。何去何从,太子殿下自己慎重。慎之又慎,方才稳妥。”
黎托芘慈怔怔的看着张骞,好像这个朝思暮想,为他珠胎暗结的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小婊砸那深邃的眼神,盯得张骞毛骨悚然。盯了一会儿。那黎托芘慈嚎啕大哭起来。张骞顿时就慌了手脚。上前将黎托芘慈搂住哄到:“好了好了。你别伤心,免得动了胎气。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委屈的。”
黎托芘慈一边哭闹,一边用粉拳去砸张骞的胸膛道:“你这个骗子,大骗子。说话不算数。满嘴柴胡。信口雌黄,大言炎炎,巧言令色,狼心狗肺,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朝秦暮楚,背信弃义,薄情寡信,阴险狡诈,无耻卑鄙,阴险下流的大骗子。”
张骞一愣一愣的,这黎托芘慈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成语,若是让自己来说,一时之间恐怕也想不到那么多词汇,不过后面那些恐怕有些用得不是地方,但张骞现在哪里敢争辩。只能哄到:“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哭了一会儿。黎托芘慈推开张骞,抹了抹眼泪,擤了擤鼻涕冷冷的道:“你走吧,若是来日,你背信弃义阻断我大月氏西去的道路的话,我,和我们大月氏数百万军民,还有你的孩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骞心里一紧,颤声道:“芘慈……”
黎托芘慈面色一寒道:“请博望侯下去。班师回朝。”
便有侍女来将张骞拖了下去。车架随即调头,领着军队回大月氏去了。
李广见到军队退却,张骞有气无力的爬进了吊篮,咋舌道:“我的乖乖,殿下说得没错,博望侯和黎托芘慈的关系果然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把军队给劝回去了。算得上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袁周子性子和善,见不得两人老是针锋相对,便提醒道:“小声点,你看博望侯那表情,明显是不高兴的,你就千万不要尖酸刻薄了。”
李广缩了缩脖子道:“我不去惹他。再说了我惹他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