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说是数量太过庞大,正在仔细清点之中,但这事情怎么从里到外都透着那么蹊跷。要知道汉军升迁。贵族资本。全是靠的首虏率。你几颗人头,几个俘虏给摆在这儿,该给什么爵位就当场兑现。绝不拖欠。从秦朝继承来的军功爵位制度,铁打的饭碗多少人眼热啊。就算是别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这个事情是首先要算好的,怎么会这么久拿不出数据来。
后来时间越久,人们心里就越发的起疑心。武帝也不敢随意抛出来一个假数据,因为数据是要对应在每一个汉军将领身上的。不是张嘴随便说说就成了的。再后来,武帝就只有靠西域的战事来吸引注意力了。
霍去病也老不在楼兰,即便是回来,也是呆在雪晴那儿并不到处走。所以李广和李敢和王臧云这些人还是悄悄地回来了。
李敢和张全旦原本在军中就是差不多的校尉,也是早年就混在一起的兄弟,这会儿霍去病高升了,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又取了自家的主子。张全旦本来就不愿意跟着霍去病瞎混。在他身边咋感觉人跟人的本质区别就这么大呢。
李敢这货也不好露面去见霍去病。便只能和张全旦厮混在一起。李敢打趣道:“漠北走一遭,那狼居胥山可算是壮观么?”
张全旦嗤之以鼻:“壮观个鸟,还没来得及撒泡尿又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千里路,就抓住一个赵信。白白的跑了一趟,大腿根儿都被马鞍给磨烂了。”
李敢笑道:“那病大虫怎么就生龙活虎的继续在西域蹦跶呢。说你不行你还不相信。”
张全旦翻着白眼道:“任何人能一样么,当年一个锅子里面舀马勺,如今怎样,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一个是个活死人。”
李敢撇撇嘴道:“我可不是什么奴才。我是殿下帐前第一猛将好不好?”
张全旦十分鄙视他:“别说我老张不服啊,你就不怕你老爹打你?”
李敢左右望了望:“反正又不在,随便说说又怎样。”
张全旦皱眉道:“甭扯这些有的没的。大战在即,侯爷和大将军迎战,咱们就只能在这周围敲打敲打西域人了。若是能上前线,也该是个好事情。”
李敢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这次明显是要汉军骑兵唱主角了,可惜咱们天道和汉军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这青史留名的好事情,恐怕是落不到咱们头上来了。”
张全旦抬头望了望天气道:“听天由命吧,这事儿最终还得看殿下怎么决断。”
雪晴能有什么决断?打起来就打呗,虽说领兵的是自家老公和自家老爹,花的钱是自己去坑蒙拐骗来的,用的兵器是自己亲自督造的,甚至吃的粮食都是自己的承包策弄出来的。但归根到底,这还是汉武帝的汉军。不是老娘的队伍。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隔岸观火。保存实力。等匈奴人搞死了大月氏人,然后让汉军骑兵军团搞死匈奴人。再然后就汉军骑兵直接回去。让天道在西域左手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