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恫吓道:“未央宫中的嫔妃之身体状况,直接关系着皇帝的安慰,你到底收了李夫人多少钱,为她隐瞒这样天大消息,你身为太医令丞,你的职责是什么,你要保障的是什么。快说。”
太医令冷汗直流,狡辩道:“没有”
雪晴咄咄逼人冷笑连连:“这未央宫里还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么。本宫已然是知道了,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证别人不知道么,不说算了,天宝,咱们走,你就等着别人来问你吧,那就不像本宫这么好说话了。”
太医令啪嗒跪下:“殿下,老臣错了,老臣错了,没收几个钱,是夫人威逼之下,实在是不敢说啊,收了她八百金,也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至今分文未动,不信您”
雪晴摆摆手:“对你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不感兴趣,你就说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令道:“肺痨,两年了。”
雪晴一愣,不会吧,这玩意儿传染啊,肺痨不就是肺结核么,难道汉武帝有抗体打过预防针不会吧。
见雪晴迟疑,太医令解释道:“她这病死不传染的,就是有个事情,老臣谁也没敢告诉,李夫人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估计,没几个月了。”
雪晴心里纠结了,原来真是这样,早就知道这李夫人英年早逝,估摸着就这两年,没想到时间节点这么准。这消息恐怕谁也不知道,难怪李夫人在卫家如此强势的时候动攻击,恐怕是心里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天宝道:“殿下,主父偃来了。”
雪晴慌忙道:“赶紧走。”天宝瞧瞧外面:“来不及了,门口被堵了。”
无奈之下,只能在院子里找了一个房间躲了起来。
主父偃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将太医令和一群曾经出入淑兰殿的太医全给抓走了。来去如风,片刻间留下一地鸡毛便走了。
我靠,这主父偃挺生猛的啊。雪晴是没见到这疯狗把受害人他娘都抓了,那可是一宫之主啊。
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尽捡人少的地方走,免得跟主父偃的人碰上。回到椒房殿,从皇后口中得知,就连椒房殿也被拘走了几名太监宫女。雪晴吃惊:“皇后就让他这么把人抓走了万一来个屈打成招,刻意构陷,那怎么办。”
皇后叹息道:“他手持符节,乃是皇帝钦命廷尉正查察此事,哀家不好阻止,这个时候,惹得皇帝不高兴,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我靠,没准刚才在外面被他给撞上,二话不说就被抓了起来,那老娘跟谁喊冤去。太玄了。
皇后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皇帝了,雪晴突然觉得,那些宫斗剧最后登顶了,就是这样一个生活状态么,想起刚才在宣室偏殿,皇帝那杀心顿起的样子,跑来跑起额头出了几层汗,干了又出汗,现在擦擦额头,隐隐有些盐粒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