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舌头打结,应余睐道,“她难道不是那位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的确是被县主赎身,而今天来,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洛芙说得严肃,甚至连语气都和顾今夕说得一样。
死?
谁不害怕死亡,谁不想与天同寿?
可是有时候,死得其所也是对生命最好的交代。
但是现在,应余睐有了其他的想法,他道,“我想活着,县主有什么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洛芙看着应余睐,神色沉静道,“县主说,这句话告诉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确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进来?”
“以一位富贵公子的贴身婢女身份进来。”
摸了摸洛芙黑绸一般的长发,应余睐忍不住在洛芙红唇上蜻蜓点水,随即,他道,“你等我回家。”
洛芙紧了紧双手,一双眼睛渐渐开始充满希望,她重重点头,道,“好!”
朝堂里大片官员落马,修元白所奏全都属实,这让修元白在朝里越发的拿下巴看人,就算是遇到宗亲如良王,他也不过拱了拱手就做罢了。
良王到底是从夺嫡里走出来并且活下来的,对于修元白的此番行为他当真是不看在眼里,他好奇的,是他的好皇兄打算怎么做!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来,修元白听着一众朝廷对他的指责以及折子上的证据,所言的,皆是他收受贿赂!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章帝,只见章帝面色沉静,他的心当即咯噔一声,知道不好了。
于是他赶紧走出来,跪在地上凄厉喊道,“陛下,臣冤枉!”
上折子弹劾别人,并不是只有修元白能做的,何况他赶尽杀绝,已经触犯了朝中大臣的底线。
之所以已开始不动,他们是在等修元白露出自己的马脚!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谨慎小心的人,只不过在面对章帝时,他的脑袋转得特别快,总是恰到好处的拍马屁并且贬低别人。
“我等桩桩件件所述,如果有半点弄虚作假,愿意拿项上人头作保!”
章帝看着几位大员们联名所写的折子,再看应余睐哭鼻子抹眼泪,着实难看了些。
于是他把折子一合,转头看着季刚易,似有深意又似乎只是错觉,他道,“季卿如何做想?”
“御史大夫乃是朝中重臣,不好轻易怀疑,”季刚易出列,神色恭敬淡然,他道,“但是列位大人言之灼灼,不可伤了几位大人的忠臣之心。”
对于季刚易说得话,章帝很满意,他摸了摸胡子,示意季刚易继续说。
季刚易目不斜视,站在最前头,继续道,“故而,老臣以为可以让修大人暂时在家中修养,待臣等收集出其他有利于修大人的证据,再请修大人回朝为陛下办事。”
“不瞒陛下,微臣皆知,修大人对陛下一颗忠心,所以老臣也愿意为修大人的清白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