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风波不平,但是东宫里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司铭昇正执子和自己下棋,慕容瑚一进来就把棋子弄得混乱。
“火气这么大”司铭昇也不生气,虽然他和慕容瑚一起的时候也自称孤,但是慕容瑚对于司铭昇并不仅仅只是表兄弟而已。
“陛下不允许我前往观海关。”慕容瑚脸色发沉,他的父亲现在生死不知,他又怎么能安稳的在京中
珊儿昨晚歇在母亲屋里,说是害怕一个人其实是怕母亲胡思乱想,昨晚他从范御医那里得知解药一事,若非顾及君臣之礼,太子的大事,他早就连夜离京了。
“父皇怎么可能放你离开。”司铭昇笑着把黑白棋子捡起来,声音淡然含着嘲笑,道,“你可是他放在京里的质子。”
“舅舅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但是当年在他手下当兵的那些将军们可是依旧在军中。”
“砥国公和景国公,一个是取天下的希望,一个是外戚,你认为会一样吗”
“自然是不一样。”慕容瑚冷笑道,“只是现在父亲在前线生死未卜,身为儿子我前往探望又和不可”
慕容瑚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质子,包括他们一家子都是章帝手里的质子,慕容瑚不比顾家,神秘莫测又有如同天赐的领兵之能,慕容世家势大有心造反章帝也坐不稳皇帝这个位置。
当初他执意要娶他的姑姑慕容嫣为太子妃,不也正是打着借用慕容世家人脉的主意。
“我只恨不得现在就到观海关”慕容滕对慕容瑚严厉,因为慕容瑚是世子,未来慕容一家的支柱,坏了他这一支的慕容家就真的要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若不是担心陛下后手,我昨晚就离开了”
“不行”慕容瑚坐不住,他实在是担心景国公的伤势,他站起来,咬牙道,“哪怕被追究我也要离开京城。”
“也好。”司铭昇也是担心慕容滕的伤势,毕竟是他嫡亲的舅舅,“你去吧,我给你在父皇面前打掩护。”
“若是陛下追究,表哥不必承担下罪责。”慕容瑚冷笑道,“陛下还需要我慕容家制衡顾家。”
“你这话可千万不要被顾小姐听去了。”司铭昇挑眉,意有所指道,“我东宫可不接收垃圾。”
慕容瑚听出司铭昇的言外之意,他挑眉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东宫从来都不收敛。”司铭昇指了指安丰和卓安道,“他们两个都看出来了。”
连两个太监都看出来的事他身为太子会看不出来
猛然想起司铭昇曾有一次跟他说他娶顾今夕为太子妃的事,慕容瑚脸色微妙,道,“你那次是故意试探我”
“我也就是好奇。”把白子扔回盒子里,司铭昇轻咳一声赶紧做一本正经状,道,“顾今夕那样的女人,本太子消受不起”
“要是立了她做太子妃,日后的皇后,我都要担心我的椅子坐得安稳不安稳。”
以前和现在,顾今夕所表现的狠辣和决绝,如果不是女儿身限制了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定帝
他可没有把危险人物放在眼前的嗜好,而且他的母妃也不愿意顾今夕进宫,他并不愿意做让惠母妃伤心的事。
慕容瑚看了眼神色忽然低沉下去的司铭昇,知道他心事的慕容瑚只是暗中叹了口气,道,“我走了,在朝中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