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到底是清流之家,周老爷子还是杨公的同窗。”
“终于是被抓回来下场子的”司铭昇忍不住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道,“他可离得开春色满园的江南。”
“离不得也得离。”慕容瑚想起周瑾瑜昨晚找他喝酒时无奈神色,就止不住的想笑。
“今年秋闱已过,他可是在江南下得场”
“以周老爷子的人脉,他在江南也不是没可能。”慕容瑚道,“明年春闱可是不容易。”
“哦”司铭昇低头看书,听得慕容瑚之言象征意义的挑眉疑惑。
“明年顾家三爷和张家的那位天才,再加上周瑾瑜,周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受杨公启蒙,表哥说明年春闱热不热闹。”
“如此”司铭昇放下手中的书,不由笑道,“倒是敛财的好时候。”
“表哥的意思”慕容瑚剑眉一挑,也是满脸趣味与蠢蠢欲动。
“惯来我们都没什么好名声”
“可别。”司铭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瑚打断道,“这事表弟来就好了,你若是参合进来,御史可是不把纸当钱,雪花似的飘到陛下龙案上。”
“就算陛下压下来,宁寿宫的太后娘娘和永宁宫的皇贵妃,表哥可是顶得住”
听着慕容瑚不怀好意的话,司铭昇眉色一沉,很是无趣道,“孤想弄个好玩的事,怎么就这么不容易”
慕容瑚可不理,摇着扇子继续道,“老规矩。”
“四六分。”司铭昇扶额道,“不过得压个黑马,要不然这钱不好赚。”
“张家的那位天才和周瑾瑜可不就是那个黑马。”顿一顿,慕容瑚又摇头自我反驳道,“不不不,顾家那位三爷才是最大的黑马。”
“黑马,孤倒是觉得他定然是状元”司铭昇笃定道,“一朝解元,多少人都在想他定会参与第二年的春闱,没想到他竟然沉寂在家,苦读四书五经。”
“数年的积累,他若不夺冠,父皇恐怕会彻查礼部。”
“殿下对顾三爷十分有信心。”慕容瑚目光流转道,“云州有一位姓闵的举子,生在寒门,但天分及高,若是生在富贵人家,恐怕云州解元之位不在话下。”
“恩”显然,司铭昇是明白了慕容瑚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又摇头道,“虽说九月,但距离春闱时间亦是不短,此刻扶持却也是晚了。”
世家子弟自小积淀的底蕴,不是一朝一夕可破的,那闵举子想要在这一场春闱里出彩,太难了。
慕容瑚继续道,“澶州,一位姓包的举子,家门稍有资产。”
“殿下可别拒绝这位。”慕容瑚见司铭昇开口拒绝,他继续道,“这位可是不同,还未出澶州一小县就名扬澶州。”
“此人可有什么特异之能”司铭昇也被慕容瑚挑起了好奇之色。
“断案如神。”
“倒是刑部的好料子。”司铭昇眯了眯眼,眼角精光一闪,道,“使人接触一二,看看为人如何,再做决断。”
“好。”慕容瑚就知道这个人才,他的表哥,丰莱国的太子殿下拒绝不得。
“峯州倒是有一个少年天才,要是在荣城定是会压下张家那位天才。”慕容瑚可惜道,“只是年龄太小,心性不定太过容易被人利用。”
“就定澶州的包姓举人。”太子嘴角微微扬起,道,“若是品德好”太子话未尽,慕容瑚却是明白太子话中之意。
“这匹黑马,在荣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孤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