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娜显然是没有料到皇上竟是如此做派,不由的怔了一怔,看着由宫人搬来的椅子,她顿了一瞬,而后便抬步走去,没有丝毫顾忌的坐下,一国公主的仪态十足。
使臣看着这一幕,右手加肩施一礼,道:“望东王宽厚,玉娜公主天真烂漫,心直口快,无心冒犯。”
这一番做派,可说是多余。
皇上已然是没有计较之意的,此时他不谢恩反倒说这样的话,又何尝不是在打蓝雪国的脸面。
只是,皇上极是宽容,对于使臣如此做派不曾计较,道:“无妨,玉娜公主年幼,朕不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然,这话出口,却是让使臣的脸色难看了些。
玉娜与皇上本是一般年纪,如今却被说成是不与她一般见识,于国之立场而言,便是蓝雪大人大量,不与西域小国一般见识。
使臣输了这一局,哪里肯罢休,再言:“东王幼年丧父,不得以当起国任,幼年之期却不能体童真之乐,以老成之色驭摄朝臣,唯恐社稷生变,可谓辛苦,生不能随性喜乐,率性所求,可谓不幸,纳闽诚为王哀,愿王无忧。”
皇上神色未变,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浅浅的波纹划过,几不可见。
是了,这话,是说到了他的心上
坐上这王位,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父皇只言他乃是国君的不二人选,当此大任乃是他之幸,却从不曾问过他是否真心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