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仁我安置好了!”白兹接口道。
“那就好!”许慎言大大的松了口气,她最是害怕顾珉安因为父母大仇,一时冲动,把自己搭了进去。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项辰的神色微冷。
“属下只想查明传闻中的太子宝藏到底在何处!”陆川见项辰神色不悦,便侧身拦到了白兹跟前。
“那你们可是查到了?”项辰冷笑一声。
陆川神色微窘,垂头不语。
白兹将陆川稍稍往边上推开了些,道:“虽然没有确切地查明宝藏的下落,但是按照顾仁所说,他之所以杀害顾善一家,一是为了怕得罪贤王连累顾家,二是向贤王递投名状,三来……”白兹顿了顿,又道:“大概顾仁也是觊觎宝藏,或是意图寻到宝藏来换取前程!”
“怎么说?”项辰双眉一扬,问道。
“顾仁始终相信,余钰清将宝藏的下落交给了顾善,似乎是得了些什么蛛丝马迹。”白兹道:“如何处置顾仁,还请将军示下。”
“你们将人掳来,就没想过后果?”项辰瞥了陆白二人,道。
“顾仁这人,最是狡猾不过,否则,就凭他一个世家族长,又无功名在身,如何能让贤王许以功名,且留在身边十年。且如今贤王失势,他又马上转念欲另投秀王,这种小人,又负了三条人命在身,不如……”陆川素来最不喜这种惯使阴谋伎俩之辈,以他的脾性,定然是如战场上一般,手起刀落结果了性命来的解气。
项辰听了,淡淡的一眼睥睨过去,陆川余下的便咽了回去。
白兹用胳膊肘悄悄捣了捣陆川,却被项辰看了个清清楚楚,道:“有话直说!”
“这顾仁虽然是个不仁的小人,但是通常越是这种人,到了关键时刻,反而越能起作用。况且就这样杀了他,却是白白便宜了他!”白兹道。
“对,虽说杀人偿命,但却不能用私刑!”许慎言跟前点头道:“像顾仁这样,便是死,也要让他先接受律法的审判。”
“还是阿言想得周到。”项辰朝许慎言微微一笑。这便是认同了许慎言的处置方法。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许慎言,尤其是陆川,脸上惊讶之色满布,显然是没有想到,许慎言一介村姑,居然还能有这般见识!
许慎言面对众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这真的不是她有见识想的周到,而是记忆中前世的习惯而已。
“既如此,那属下便去将顾仁放了!”白兹见项辰作了决定,便道。
“白姑娘,等一下!”许慎言下意识地拦了一下,道:“你不会这样明打明去放顾仁吧?”
“许姑娘放心!”白兹笑道:“我配的药,便是见了面,药醒了之后,却是半点都不会记住的。”
“那就好!”许慎言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顾仁在贤王与秀王之间摇摆,如果他被掳一事传出,生怕那二位就生了警戒之心,还是让顾仁不着痕迹地自己现身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