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马车,顾琬宜脸上早已堆满了矜持的笑容,端庄地迈进秀王府,教人看不出勉强。
顾琬宜随着侍女进惠安郡主的院落时,惠安郡主正送秀王出来。见到顾琬宜,欢快地迎了上来,道:“琬宜,你来啦!”
顾琬宜连忙曲了曲膝,道:“见过秀王殿下,见过郡主!”
项子谦背着手,淡淡地瞟了顾琬宜一眼,道:“这位是——”
“父王,这是顾琬宜,长兴顾家的顾琬宜。”惠安偏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朝着项子谦引见道。
项子谦点了点头,道:“长兴顾家啊,不正是余老太傅的亲家?”
顾琬宜神色一愣,应道:“那是我三叔,三叔三婶和叔祖母十年前亡故,只留下一儿一女。”
项子谦哦了一声,似叹息般自语道:“余家因大皇兄遭了难,没想到连女儿女婿也没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顾琬宜摸不清项子谦的意思,不敢答话,唯有垂首不语。
项子谦哂然一笑,伸指弹了一下惠安郡主的额头,笑道:“你们小姑娘家家的玩去,父王先出去办点事!”
“嗯!”惠安郡主娇憨地搂了搂项子谦的胳膊,才退身行礼,道:“惠安恭送父王!”
顾琬宜急忙跟着行礼,道:“恭送秀王殿下。”
“免礼!”项子谦摆摆手,转身离去。顾琬宜这才敢抬起头来,悄悄地看着秀王的背影,默默出神。
“琬宜,你来寻我,可有要紧事?”惠安郡主拉起顾琬宜的手,拉着她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顾琬宜看了看被惠安郡主拉的紧紧的手,有些受宠若惊,与惠安郡主结交这些时日以来,何时被惠安郡主这般待过?莫不是惠安郡主已经知道顾家有意将她送入秀王府的事情并接纳了她?
“并无要紧事,只是想来看看郡主了!”顾琬宜连忙道:“琬宜及笄那会,待慢了郡主,今日特来赔罪。”
“哪里就待慢了我?我并没觉得呀!”惠安郡主笑道。
顾琬宜面露些许尴尬,道:“之前我请郡主您做赞者,且不料嘉柔郡主……您也知道为嘉柔郡主那脾性,所以……是琬宜没用,委屈了郡主!”
“我道是什么事,不过就这点小事,你又何必特地跑一趟。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岂能同嘉柔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