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藏?”门口传来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四人回首一看,只见余至忠夫妇携着顾珉安兄妹到了门口。
“余老太傅,老夫人!”许慎行一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不知老太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谨之言重了,你吩咐门房不必通传便由着安儿容儿进出府上,这是视他兄妹二人为亲人,既是一家人了,所以老夫就冒昧自己来了!”余至忠哈哈一笑,道:“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被困在梅花巷,今儿才得到消息,安儿和容儿便坐不住了。”
“是,是!”许慎行笑道:“诸位里边请!”
这边许慎行和余至忠在客套来客套去的,那厢顾琬容早已扑进了许慎言的情里,撒娇道:“姑姑,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宝藏啊?”
“正说有人觉得孝王殿下被人以为家有宝藏呢!”许慎言刮了刮顾琬容的鼻子,笑着将她揽在怀里。
“那孝王殿下到底有没有宝藏啊?”顾琬容好奇不已,竟转向项辰直接问道。
“自然是没有的。”项辰微微一笑,道:“有倒好了,将来可以给容儿添妆。”
余家有打算把顾琬容嫁回余家的打算,与余素来要好的项辰自然也是得了风声。顾琬容正是敏感懂得了害羞的年纪,哪里经得住项辰这番调侃,当下小脸一红,恼道:“欺负人,不和你们说了!”
话未说完,人已冲出了客厅。顾珉安不放心,匆匆告罪紧追了出去。
“殿下什么宝藏?”余老夫人好奇地接话道。
“据说是我父王生前收刮的民脂民膏……”项辰讽道。
话才落音,便被余至忠打断了。只听得余至忠略带激愤的声音,慷慨激昂。“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先太子当年一心为民,不曾想死后,还要遭人如此恶语中伤!”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许慎言道。
余至忠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许慎言连忙道:“殿下恕罪,我并不是故意中伤先太子,只是觉得,是不是太子殿下当年,是不是留下过什么东西,让人误以为是宝藏?”
项辰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当年父王母妃去的匆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哪里来有什么东西!”
“贵重之物?”余至忠却突然神情出现了一丝异色,道:“当年太子确是倒有提过,有一件重要物事,交给了犬子!难道就是那物事?”
“老太傅可知那是何物?”项辰急切问道。
余至忠摇了摇头,道:“老夫只是听太子提过一嘴,却不曾见过。”
现如今,余钰清也已死了多年,先太子到底交了什么东西给他,也无从查证了。众人不由一阵遗憾。
“余公子当年可有提过什么?”许慎言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然余至忠仍是摇头,道:“钰清临终前,除了提了一下素清,旁的,却只字未提!”
提到早逝的一对儿女,余至忠不由两眼微涩。那厢余老夫人已经开始抹泪了。柳氏急忙上前宽慰。
余钰清临死前谁都没提,只提了余素清,这到底是兄妹情深,还是另有他意?许慎言脑中灵光一闪,道:“莫非,余公子将东西交给了顾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