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作弊了!”许慎言笑道:“之前徐廷与众人寒喧,我意外就瞧见了,瞧见了他手腕上的红斑黑痣。所以才想着诈他一诈。”
她本只是因那虎口处的牙印有所怀疑而已,除了牙印,还有那身形也是极为相似,最主要还是眼神,徐廷的眼神,早已被她刻到了灵魂深处。
项辰和许慎行听了,不由冷汗涟涟。
也不知道是因为许慎行的求情,还是徐廷自知大势已去,或者秀王审讯了得,不过三日,徐廷就招了供画了押,对当年劫杀一事,供认不讳。且康平帝对徐廷的判决也从一开始的斩立决改成了千里流放。
徐廷在流放前,要求见许慎行一面。
因徐廷虽然招供认罪,却没有交代出有用的同伙,以及其他有用的讯息。康平帝想了想,便将许慎行招到了御前,嘱咐他趁机摸清楚徐廷还有哪些同党。
许慎行了得康平帝口喻,便当真去了关押徐廷天牢。
天牢深处,幽暗的小房间里,徐廷精华萎靡地坐在一角,不过短短几日,本来矜贵的当朝要员,完全落了魄。
许慎行冷道:“你唤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多谢许大人为在下求情。”徐廷提着铁链给许慎行行了个礼。一时间,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便在这牢中显得更加瘆人。
“我不是为你求!”许慎行道:“谢我就不必了。我也不过是还你当年的不杀之恩罢了。只是,你这样宁死也不招供同党的义气,倒是挺让我佩服。”
“哪里是我不肯招供?”徐廷苦笑道:“我确实是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
许慎行挑了挑眼皮,一脸不信。
“我们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露过真面目,每次见面,不是戴了面具,就是易了容。哪里他们此时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徐廷道。
“你的同伙你认不出来,你的主子你总知道是谁吧?”许慎行追问道。
“我徐廷命不足惜,然则,我还有家人,他们总要活命的。”徐廷叹道。
许慎行明白,徐廷这是怕祸及家人,所以不敢招出贼首。
“有皇上做主,你怕什么?”许慎行道。
“皇上亦不是万能的,他连自己的亲儿子不也折了一个?”徐廷笑道:“当初那人找上我,说只要我只要协助他们逮住皇长孙,从他身上打探先太子宝藏的下落。不管事成与不成,都会许我官职。”
“宝藏?许官?”许慎行愣了一愣,心中突然隐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