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说的在理!”许慎言应道:“那劫匪确是蒙了面的。”
徐廷冷哼一声,脸上写满果然二字。
“不过,小女子虽不曾瞧清那徐四的模样,可当日遇劫,徐四意图伤我哥哥,被我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与徐大人手上的位置却是如出一辙。”许慎言继续道。
徐廷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缩。
康平帝一眼瞧了过去,淡然道:“徐卿……”
徐廷无法,只得将手伸了出去,果然,于虎口处,有两道淡淡的月牙印迹,一看就是咬的。
“这是怎么回事?”康平帝问道。
徐廷神色微紧,禀道:“回陛下,此疤是微臣儿时与乡间伙伴打架落下的,朝中多数同僚都知道微臣手上的这一处疤痕,许姑娘瞧见了也不奇怪。”言下之意,却是许慎言瞧见了这疤痕,借此中伤于他,却是不能作为证据。
康平帝点点头,深以为然。“此疤从所周见,确是不能作为证据。许氏,你可有别的证据?”
徐四听到康平帝亦是站他一边,心中顿时松了几分,瞧向许慎言的眼神,便露了几分得意之色。
许慎言却并不搭理他,微微一笑,道:“当日小女子被那徐四打晕之前,就瞧见了那徐四身上,有另一处印迹。”
“哦?”康平帝疑道。
“正是!”许慎言道:“当时,小女曾意外见到,徐四的胳膊上,有块红斑,且那红斑的正中央,就长了一颗痣。”说完,目光投向了徐四的右胳膊处。
徐廷另一只手不由就握住了那一支胳膊。
康平帝坐在上首,将底下人的神色都瞧了个清楚,见此状况,面色一沉,道:“徐卿不妨让大家见证一下,许氏说的是否正确。”
徐廷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却迟迟不肯搀起衣袖,给大家看。
项辰冷冷一笑,上前两步,一把就扣起徐廷的那支胳膊,刷得一下,将袖子掀了上去,胳膊那一处,红斑黑痣,一目了然,与许慎言所说,无全相符。
“徐廷!”康平帝顿时怒极,道:“你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徐廷再也站立不住,匍匐在了地上。全身微微发颤。
“你虽为户部郎中,可进户部之前,却是在地方任了几年县令,理当知道,杀人越货是什么罪,杀人是什么罪?追杀皇长孙是什么罪?”康平帝一拍条案,怒道。
“陛下,陛下,微臣……”徐廷还想再争辩几句,奈何却说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来人,将徐廷押天牢,择日审问。”康平帝一声令下,早有左右天子近卫上前来挟制了徐廷。
徐廷顿时瘫倒在地。
“牧儿,此事交由你来处理,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康平帝极怒,他竟然提拨了追杀自己孙子的凶手做了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