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丫头惊恐的模样,显然是吓得不轻。也不知当时的场面是何种境况!柳氏的心又沉了几分。事到如今,柳氏突然情愿许慎言是被孝王劫走了。虽说跟了孝王,多半只能为妾,却总比落在别的什么恶人手里要好!
只盼着许慎行去孝王府,能有好的讯息。
却说许慎行赶到孝王府时,孝王府大门紧闭。许慎行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直接上前将门敲得嘭嘭作响。
一边的侧门开了一条缝,门房探出头来,喝道:“来者何人?”
许慎行顾不得其他,只道:“在下许谨之,要见孝王殿下!”
“殿下不在!”门房作势就要将门关上,许慎行一个箭步上前,一掌将门撑开,冷道:“在下许谨之,要见孝王殿下!”
门房怒道:“说了殿下不在,你还敢擅闯不成?”
许慎行嘿嘿一声冷笑,正想说就是在硬闯,却听到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休得无礼!”
不过眨眼,人便到了跟前。还未等许慎行开口,来人便抱拳道:“在下陈沧,不知许翰林求见我家王爷有何要事?”
“让你们王爷出来!”许慎行一再被阻拦,心中怒意渐起,早把柳氏的交代忘了一干二净。
“我们王爷确实不在,不知道许翰林何事寻他?”陈沧忍着性子道。刚才王爷孤身一人匆匆出门,连暗卫都不让跟,他实在是担心得紧,没有心情再跟人周旋。
“哼哼!”许慎行冷哼两声,却是不信,道:“还请王爷将舍妹交出来,不然,便是闹到陛下跟前,我也是……”
“令妹?”本来心不在焉的陈沧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忙道:“许翰林随我来!”
许慎行吃不准陈沧玩的什么把戏,却仍是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内堂。
陈沧从柜子里一支中间镶了一截银饰的木簪子,递到许慎行跟前,道:“许翰林可识得此物?”
“这,这?”许慎行愣了一愣,这木簪子正是许慎言常绾那支。他记得清楚,这木簪子曾被项辰弄断,后用银饰镶接好还给许慎言的。
陈沧瞧着许慎行的神色,有了几分了然,又取出一个匣子,取出一张纸来,在许慎行眼前缓缓铺开,正是许慎言的小像,道:“许翰林可是认得此女?”
“阿言?”许慎行惊得语不成调,画中女子瞧着约莫十六七岁,生得娇俏可爱,依稀有七八分许慎言的样子,然而发间所绾之簪,除了没有中间那截银饰,纹理样式,却是一模一样,显然就是未断之前的。可是,阿言的小像为何会在孝王府出现?“这怎么回事?”
“就在许翰林您来之前,约半个时辰,有人送来这支木簪子,说如要见人,让孝王殿下单身赴会,否则,簪子性命不保!”陈沧道。
许慎行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瘫软在地。
陈沧又道:“半个时辰前,殿下孤身一人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