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被收押后,李三婶连探视都不能。只是在李二娃押送进京的时候才远远看上一眼。
“二娃从小心地善良,助人为乐,为何会受这天大冤枉?”李三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慎言急忙给她拭泪,轻拍后背安抚。
“那死者你们可有见过?可有过冲突然矛盾?”许慎行问道。
“事到如今,我连死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连探监都不让,也不知道二娃在里边是生是死!”李三婶道。
许慎行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蹊跷。案宗显示,贤王门客张冲在食有了李家的点心中毒身亡,李二娃做为嫌犯被抓,却被秀王一派以证据不足而押进京都继续受审。
李二娃与张冲素未谋面,又无恩怨纠隔,并没有杀人动机。即便真是点心投毒,做为做点心的李三婶没有被抓,却偏偏抓了李二娃?只怕其中别有乾坤。
“三婶,你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你们可有遇到过什么人,听到过什么事情?”许慎行又问。
李三婶还是摇头。
“要是能见上二娃哥哥一面就好了,看看二娃哥哥是不是曾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许慎言道。
许慎行点点头,道:“此事一时半会怕是也难!阿言,你先陪三婶下去歇息。我来想办法,看怎么能不能与二娃兄见上一面,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最大的可能,是李二娃撞破了贤王什么机密,贤王要杀灭口。秀王拿下李二娃,只怕也是想从中捞些好处而已。
李三婶似是从绝望中瞧见了曙光,千恩万谢地谢过许慎行,这才随着许慎言下去歇息。
许慎行长长一叹,柳氏最是了解许慎行,见状忙问道:“夫君,此事可是有难处?”
“茵娘,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许慎行叹道:“此事看着是单纯的中毒杀人事件,可其中却涉及了朝廷党争,李二娃要想顺利脱身,只怕是难啊!”
“你在朝中听得了风声?”柳氏道。
许慎行点点头,执了柳氏的手,道:“秀王将人押送到京兆府,不过两日,便被人提去了廷尉府。如果秀王如今圣宠无边,只怕李二娃还活不到现在!”
“如此凶险?”柳氏神情紧了一紧。李家对许慎言有恩,以许慎行的性格,定然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一旦陷入了皇家党争,许慎行一个小小翰林,会不会有危险,这才是柳氏担心的事情。
柳氏依偎在许慎行的怀里,伸臂紧紧环住许慎行的腰身,轻声道:“我不求夫君富贵无边,如今夫君功名有成,我只求我们一家老少平安!”
“此时急也无用,明日我去打听一番再作道理。”许慎行将柳氏搂在怀里,轻抚道:“茵娘莫要担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柳氏点点头,再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