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涨红了脸,慌忙跑到屋外。一手按着心口,只觉得心跳如雷,几个深吸,都没能将心头的那难掩的激荡按下。
这一夜,阿麦辗转反侧,一合眼,便见满脑子少女如凝脂般的身子,只觉得浑身的精力全都集向了某处,肿涨难耐。阿麦觉得自己这十八年来,都没有这个尴尬难熬过。
等不得天亮,阿麦索性起了床,在院子里一趟一趟地练着剑,练得筋疲力尽,逼得自己不去想方才那一幕幕。
待得天光微亮,阿麦又把顾珉安拉起来,教了他练了一趟剑,一个早晨便就打发过去了。
然而,待到天光大亮,平日里早起的许慎言居然还没起来。阿麦的心顿时惴惴不安。昨晚阿言喷嚏打得厉害,莫不病了?
阿麦心中有异,急急忙忙去许慎言房里。
床上的许慎言还在沉睡,向来苍白的小脸上泛着潮红。阿麦顿感不妙。伸手在许慎言额头一探,只觉得掌心传来一阵滚烫。
果然还是感了风寒了!
阿麦心中愧疚不已,若自己昨晚再细心些,定然能发现阿言的不妥之处,这一夜耽搁,也不知道有没有大碍。
“阿言,醒醒,阿言?”阿麦轻轻摇了摇许慎言。
许慎言只不过是呻吟两声,却并没有醒来。阿麦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阿麦哥哥,姑姑怎么了?”顾珉安费力地抱着容姐儿,怯怯地站在一旁。阿麦瞧了瞧如受惊小鹿般的顾珉安和天真烂漫的容姐儿,努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一定不能让阿言有事,一定不能。
“姑姑病了,安哥儿你看好妹妹!”阿麦吩咐道,顾珉安点了点头。乖乖地带着容姐儿去了院子里玩耍。
所幸阿麦自小习武,一般的救急护理还是懂些。将浸了热开水的棉帕敷在了许慎言额头,一遍又一遍地替换着,大概有小半个时辰,许慎言才幽幽地醒来。
许慎言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见阿麦那张写满担扰的脸凑在眼前,一时间还有些恍惚,迷迷糊糊道:“阿麦!”。
“阿言,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阿麦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我怎么了?”许慎言缓缓地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好似被大石碾压过一般。
“你感染风寒了!”阿麦瞧她坐得吃力,便伸手去扶了一扶。夜里阿麦给许慎言换衣衫的时候,本就心猿意马,衣衫换得马虎。许慎言这么一坐,本就没穿齐整地衣衫又朝一边滑落了些,露出了半边香肩,阿麦这么一扶,大手不可避免地又触及了肌肤。
许慎言顺着肌肤异样的触感垂首望去,怔了一怔,才猛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凌乱不堪,且如今身上这件,竟不是自己昨日穿的那身衣衫。
“你,你,你……”